第 70 部分
>   “不敢什么?!”

  “您心里有数。

  嗨哟,我说老头子,您可别光听个名儿就吓得要拉屎。”

  海陵王给气得面孔忽红忽白,指着儿子的鼻尖大骂:“个逆子、逆子是!”

  海公公笑吟吟伸手按下对方的手指头,道:“王爷,您可别忘了,咱家已不能为您披麻戴孝守坟喽。”

  在海陵王气死之前,书房外来了海公公曾经的良姬李香衣。

  她手里牵着个小男孩,海陵王府想认又怕李家毒蛇咬死的嫡孙,真正海公公的种。

  李香衣是个柔曼似云雾的女人,不然也不能独得海公公当年的宠爱独有她能生下孩子了。同时,她本人也是相当有头脑的,除却家世因素,她要是个心无城府的,李家也不能送她进当年富可敌国的海陵王府,为李家谋利。

  她这时候秘密进京,而没有引起各派势力的注意,足可见此女心机段数的高低。

  海陵王父子争执,看向来人,奇怪这对母子如何突然现身。

  海公公用不客气的口吻,先问:“你怎么进来的?”

  “奴家为孩子定名而来。”李香衣回道,海陵王府的嫡孙到开蒙学的年纪,至今没有名,特来向长辈求个恩典。

  海陵王看了看她,直接点破道:“见过老太爷了?”

  李香衣笑而不答,一副失礼的懂礼数模样。海陵王叫海公公重新布置人手,守住这书房不让外人听墙角,他接着问道:“老太爷有何吩咐?”

  “祖父大人有言,与其把果子送给大家的敌人,不如我们一起平分了。”李香衣复述道。

  海陵王、海公公一听这话,顿时明白,李家有十成把握摆平看似实力深不可测的司马昶,他们的交换条件,就是立海李之子为未来太子。

  这就与海陵王夫人、与海公公有难解情意的徐雅言的利益形成对立,树立难解的矛盾。

  李香衣不徐不疾道:“王爷、夫君,奴家虽是个妇道女子,却也知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无论如何,小世子总归是夫君的亲骨r,王爷的嫡世孙。”

  徐雅言生的那孩子,是司马昶的种。眼下看起来司马昶厌恶徐雅言之极,谁晓得哪天司马昶脑子抽了又好上徐雅言。到那时,徐雅言究竟向着谁,可就不一定了。

  女人心善变这道理,海陵王、海公公不是不知道,只是与李家合作,无异于与虎谋皮。

  海公公眼神暗晦,看来是有了主意,他让人先把李香衣和小孩送到别处安置。待人远离,他与父亲说:“等他们做掉司马昶,我再把那老太婆除掉,李家在宫里没人,成不了气候。”

  海陵王依然踌躇,海公公急道:“爹,你到底在怕什么?有我在宫里保驾护航,您还担心谁来害你。我直话告诉你,现在不动手,以后更没机会。宫里有人在整我。”

  “什么,是何人?”

  “暂且不知,我就告诉你,爹,错过这次,等司马昶和他的人稳下局面,他就会来收拾你跟我了。别说帝王之侧不容异人,说单单咱们从前对他做的那些事!他能饶得了咱们?”

  海陵王做出一个艰难的决定:“手下无将,无人能攻城,爹是担心咱们辛苦一遭,反而便宜李家。”

  那个程昭没死,李太后、李香兰完全可以一边和他们虚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