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0 部分
�归于大不敬之罪。

  如果不是拿到公堂上来讲,顾家琪指使家仆把这些散播流言骂她的人当街打死,也不会有人说什么。

  对于这种民事纠纷,卞衡安采用的办法是调解双方矛盾。

  顾家琪要求这些人每人出一文钱,并背着“我错了”的纸条,站在各大酒楼、茶馆、饭庄、驿站要道前,示众三个月。

  这点事,大理寺丞就能决断,抄报上级备案就好。

  案子断完,听审百姓回去热议“闺誉赔偿说”,真是新鲜。一时间,大街小巷的三姑六婆都被威胁,再说三道四就到官府告你侵害名誉罪要你赔钱。

  之后,顾家琪又去擂鼓,这回告秦家堡散播不实流言,侵害她的名誉。

  秦家和她的那些事儿,一言半语哪里说得清楚。顾家琪只让人送口信给卞府大公子即卞家家主卞留安,若不想她和秦广陵对簿公堂,丢尽秦卞二家脸面,尽管无视这次状告。

  她不是追究婚事变卦,但挡不住世人好八卦的热闹性子。

  她的威胁还是有点力度的,秦家意思性派了个大管事,老熟人曹富春,作为秦家代表做原告。

  双方出示人证时,顾家琪好手段,短短时间内,她竟把秦家堡的七夫人秘密请到京城,为她作证。

  七夫人她已知顾家琪是秦家最大的债权人,只有老夫人那样的人物才不怕得罪顾家琪。七夫人却是怕的。

  得罪秦家堡的人,她和儿子不过受几个白眼被讥骂几句。

  得罪顾家琪,她和儿子断然没有活路。

  七夫人很识实务,她实话实说。当年秦家堡救顾家琪,又不是施恩要图她报;何况,当时换得天山宝物救她腹中胎儿,秦家堡当年唯一的男嗣。

  什么忘恩负义的,算不上。再说之后顾家琪又救他儿子一次,只是没必要在公堂上提罢了。

  虽然恩情之类的东西很难算得清,但字面上一码归一码。

  被告曹富春那边拿不出人证或物证,说什么顾家琪合伙她的姘头谋夺秦家产业,这种事没证据就是实实在在地诬蔑,捕风捉影,泼脏水。

  顾家琪和秦东莱签契约,用的是化名。除非秦家查清楚她有多少替代身份,否则,这种案子秦家稳打稳输。

  卞衡安定案,要秦家堡人向郦山公主出示书面道歉,发在驿站邸报上,并赔付身心损失费一两纹银。

  翌日,顾家琪的马车到大理寺前的时候,后面浩浩荡荡跟着一群看热闹的人。

  大家觉得这位郦山公主告状,真是太有意思了,听不懂新罪名不大紧,人家会解释得明明白白,让人觉得还真像那么回子事。

  刑部官员也来旁听,因为郦山公主碰上的事,给他们量刑定案拟定律法条文提供了新想法。

  顾家琪下马车的时候,眼前一黑,鸳鸯珠玉担忧地扶住她。自打那天闻说顾家齐出事起,顾家琪脸色就一直这样苍白。随从一直劝她注意休息,但顾家琪怕晚了来不及救人。

  尽管顾家齐的生死,只在魏景帝的一念之间。她救与不救都无法改变结果。

  就当耍猴戏给皇帝看,她也会做下去。

  顾家琪定了定神,走到击鼓处。衙役说,大人们都在了,不用击鼓。顾家琪入内,视而不见满堂三法司官员,像前三次案子一样递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