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部分
emsp;顾家琪无语,池越溪分明是在叫:阿兰。

  这样也能听错,顾照光大概是魔症了,幻想着一个不爱自己的女人,有一天,会斩断所有情思从而爱上他。

  对于妻子嘴里的悲伤过往,顾照光只道:“你娘很苦,阿南,你万万不要记恨你娘。”

  “阿南知道,都是太师姥爷娘亲。”

  顾照光惊了下,些许苦笑,摸摸孩子的头,淡淡道:“有些事,不是简单地谁对谁错就能说得通的。”

  “喏,阿南去看哥哥。”

  顾家琪强压心里好笑,池越溪做的那些事都有情可愿,那些因她而死的人又何等无辜。

  池越溪这一病,可把顾照光心里所有的怜爱都激发出来了,池越溪离不得r娘韦婆子,顾照光便留人,全然忘了两人勾搭在一处做不出好事。

  一日,趁着池越溪有精神,韦婆子拣出新衣金饰给小姐梳头。

  池越溪只要想到孽种在外逍遥快活,就寝食难安,更别说花心思梳洗打扮。关在这不见天日的地方,梳妆给谁看?!

  “小姐要出去,真正再简单不过。”

  池越溪哼,要她向那畜生低头,死都不可能。

  韦婆子慢慢地劝,小姐终究年轻,不懂男人的心;以顾照光迷恋她的心态,但凡池越溪肯用点心思手段,还怕灭不了个谁,说不得这些苦都不用吃。

  池越溪不语,韦婆子心里有数,在房外见到顾照光,隐隐晦晦地说几句夫人一天到晚关在屋里没病也有病。顾照光遂放宽禁令,允她们在营内走动。

  负责监视二人行动的,是赵家姑娘赵云绣。

  年前赵云绣冻伤腿,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的。韦婆子见状,口中啧啧:“哎哟,好好的姑娘家,怎么瘸了条腿哟。”

  赵云绣大怒,抓马鞭就要抽人。

  池越溪喝一声大胆,赵云绣咬咬牙,恨恨地收手,韦婆子好似恍然大悟,道:“老婆子想起来了,她就是小姐未来的姐妹呀。哎哟,赔了条腿,才捞到个偏房,这叫什么事儿哟。”

  赵云绣气得直跳脚,在韦婆子夹棒夹g的讥讽中,竟忘了自己的职责,扔下池韦二人,气走了说。

  池越溪与韦秋娘在河堤边静等,军监徐有根来了,没什么好消息。

  池太师拾掇女儿收拾顾家子嗣,不是什么新闻。但沧州李家也不是好相予的,顾家齐还是侯府入了谱的嫡长孙,未来继承侯府的嫡根,朝里又有李太后坐镇,池太师对上李顾两豪门世家实在是没有什么胜算。

  要不是顾照光非娶池越溪,为讨好她死了原配李夫人,闹得李顾两家关系紧张,池太师早给李太后办了,不可能“苟延残喘”这么多年。

  所以,扳倒顾家,关键还是在池越溪这里。

  听得朝中势态如此凶险,池越溪病态的脸白了又白,紧握着婆子的胳臂止不住地发颤。

  韦秋娘老调重提,劝小姐不要跟顾总督硬碰硬,别看他在小姐面前好说话,外头可精明着。

  “小姐,您就服个软,把那孩子要过来慢慢养,把总督爷的心挽过来再说,”韦秋娘语重心长,扳倒顾家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办成的急事。“咱可得防着老侯爷啊。”

  韦秋娘挽着小姐的胳膊,说那个郦山侯府派来的蔡氏,衣着打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