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 部分
��都换不来。”

  樱木子低下头,心里硬生生的疼起来,她用很小声说:“我不会再嫁人了,不会了。”

  宋波瞅瞅她,在身上摸出一盒烟对她说:“你坐吧,我出去抽支烟。”

  他出去就没再回来,她就傻子一样独自坐在偌大的房间里,也不知过了多久,可能是几个小时了才有人推开房门,她抬起眼皮,发现是梁景生跟一截铁塔似的堵在门口,她默不作声的站起,看着他关上门一步步走过来,离得近了她就闻见他身上的酒气,他也不说话,背着手大马金刀的就站在她面前低头看着她,她有点慌乱也有点不知所措,只好又垂下头去。

  他终于开口说话。声线却冷的如浮冰:“你想怎么着,说句话。”

  她还是那一句:“把他还给……”

  他打断她:“不可能,你死了那份心吧。”

  她像雕塑一样浑身僵硬,很久了才想起来去扒拉手袋,掏出有她与梁齐合影的结婚证,在他眼前举起:“不管你承不承认我们的婚姻都是受法律保护的,我是梁齐合法的妻子,我有权利……”她的长篇大论还没有说完,手中的结婚证忽然被梁景生夺去,他翻开看了看,然后轻蔑的哼笑一声,竟然随意的扔到身后,又轻蔑的看着她,淡淡的说:“在我看来,那是废纸一张,你还有什么受法律保护的法宝?都拿出来让我瞧瞧。”

  他的态度嚣张蛮横,无礼可恶,看着他脸上轻蔑不屑的笑,樱木子狠狠咬住唇,眼睛里滚落大颗大颗的泪珠,许久以来蓄沉的委屈与痛楚忽然爆发,只让她心里生出一种怨毒,像荆棘,像倒刺,紧紧裹在心上越收越紧让她痛苦窒息,她发出一声汽笛般的尖叫,对着还在冷笑的梁景生就扑了过去,尖尖的十指对准他的脸。

  梁景生就算在醉酒状态下反应也是灵活的如豹一般迅猛而优雅,不等她的手近,只抬抬手就拧住了她的手腕,似是随意的反手一撇,她便动弹不得,巨大的痛楚从手腕上传来,男人拧着她的手腕很用力,毫不留情,似是要拧折她的手骨一样,她除了流眼泪已毫无办法。

  他轻笑,在她耳边低声道:“挺有胆识的嘛,不过丑话我得跟你说在前头,要想留在这里并且好好的,就不要再试图惹恼我,看在梁齐面子上,今儿我不跟你计较,下次,我会让你知道跟我作对要付出什么代价。”

  他说话时呼吸中浓烈的酒气拂在她一侧的脸颊上,她咬着牙忍受这剧痛的折磨,不让自己呻吟出声,幸好他说完了就反手一抡把她抡进沙发里,她的脸埋在沙发里一动不动,她听到他离开的脚步声,很久了她才慢慢折气身去抚摸手腕,那里折断了一样疼,她微移动眼光,就看到红色的小本子孤零零的躺在地板上,她起身走过去,蹲下,用一根手指翻开,一对喜气洋洋的笑脸就映入眼帘,渐渐变的模糊不清,她用指肚轻轻的抚摸让她刻在心底的那张笑靥,蜷缩在那里像只受伤的小兽般唔咽,她看着梁齐的笑脸,绝望又无奈的小声说:“你看,我就是这么没用,我都没有办法留下你,对不起。”

  那天晚上她回到家里,坐在捆着丝带的结婚用品堆里,把梁齐的照片一张张的贴在周围,让她无论从哪个角度都能看到他含笑瞧着她,打开一瓶酒,一边喝一边给梁齐絮絮叨叨的说了很多话,说她很想很想他,最后她好像是醉了,因为她觉得天旋地转,她傻笑着对不说话的梁齐说:“喂,我说了那么多,你怎么都不说话?……呵呵,原来你是小哑巴,小哑巴。”她伸出手去摸他的脸,很光滑,却没有温度,她对着他吐气,喃喃说:“梁齐,你知不知道,活着实在是太辛苦了,很辛苦很辛苦……”她的声音低了下去,把头埋在曲起的腿间,从窗户玻璃的反光里,能瞧见她婴儿一般蜷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