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4 部分
��一巴掌,嘴唇垫在牙齿是一阵刺疼掏住烟瘾。厚重的木板门吱

  扭一声,白孝文一脚跨进门来。鹿子霖从木板床上骨碌一翻跳下地:“孝文,快给

  叔掏一根烟!”白孝白从口袋里摸烟盒递给他。鹿子霖急不可待地抽出一支,颤抖

  着手指在孝文划着的火柴上点然了,闷着头猛吸一阵,随之放出一口浓浓的烟雾,

  呛行他大声咳嗽流出眼泪,天真如孩子一般笑了说:“饿咧渴咧能忍得住,就是烟

  瘾发咧忍受不住。”

  白孝文一身笔挺的戎装,显示出一个儒将的优雅风姿。鹿子霖的烟瘾得到缓解,

  情绪也安静下来,瞅着站在眼前的孝文,想起舍饭场上与死亡只有半步之隔的那个

  败家子的形象。他做出满不在乎豁然朗然的轻松姿态,爽快地随着孝文的关心和安

  慰:“老侄儿,你放心,叔把世事看得开,这事嘛,也想得开。你今r能来看叔一

  回,这就够了。你给你婶捎话,让她给我买二斤旱烟叶子捎来,再啥我都不在乎。”

  白孝文说:“后晌我就差人给你送一把烟叶子。”随之告诉他:“岳书记在省上挨

  了‘头子’,回到县上大发脾气……亲自拍板叫抓你。有人说你曾经找过兆鹏,岳

  书记推测你肯定知道兆鹏的底细。岳书记抓你朝你要兆鹏,谁也不好开口给他说话

  ……”鹿子霖一听就呵呵地笑了“岳书记听信那些闲传,真是挨“头子”挨昏了!

  老侄儿,你管不了这事我知道,你只要给叔把烟叶子送来就行了。”

  第二天,卫兵又押鹿子霖出门。鹿子霖对审问有一种家常便饭不再新鲜的感觉。

  走出大门时,发觉与头次审讯走过的路方向相背,猛然想到该不会就这么快、这么

  糊里糊涂给枪崩了吧?及至被押进县府大门,他仍然疑虑难释。鹿子霖被押进一间

  窄小的房子,想不到岳维山书记从套间走出来,动手就解他胳膊上的绳子。鹿子霖

  拧扭一下臂膀,拒绝岳维山的虚情假意:“甭解甭解!这就样绑着倒好。”他眯缝

  着深陷的眼睛瞧着窗户。岳维山收起脸上的笑容,挺坐在一张椅子上开了腔:“你

  不要想不开。省上说我姑息意养j。你还耍什么脾气,使什么x子?”鹿子霖硬顶:

  “那不能问罪于我鹿某。是谁出口闭口国共合作?是谁在白鹿区分部成立大会上跟

  共匪兆鹏肩坐在主席台上?是谁讲话时挽着兆鹏的手举到头顶来?我那阵子就不赞

  成兆鹏闹共产!这阵子倒好,你们翻脸了把我下牢!”岳维山平淡地笑着说:“这

  就叫此一时彼一时也。我听说你领着儿媳到城里找兆鹏,有这事没有?”鹿子霖扬

  起头:“有!”洪亮的嗓音显示着诚恳,也喻示着这件事并不重要。然后以坦然的

  口气解释说:“儿媳有病,是女人家的内症,她爸是先生,专门给人治病,可不好

  问女儿那些病症,我就引她到城里去看病。村里有人糟践我,说我给儿媳种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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