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部分
��见田福贤骑着马从

  县上回来,他抢在田福贤前头说:“我已经听说了。逮住那个龟孙为国家除了害,

  也为我挖了眼中钉!总乡约你知道我的脾x,我不在乎心平时吃四个馍现在还吃两

  双。”田福贤却更富人情味儿他说:“再咋说总是你的儿嘛!他要是共党的小毛猴

  分子好办,让他写一张悔过自新书,我再给岳书记说说情也就算了;你知道他属大

  案要犯,甭说我,岳书记也不敢擅自处治,在县上只打个过身就直接送城里了……

  ”鹿子霖表白了一番于兆鹏被捕乃至被镣都闭眼不理的话,回来却急忙告诉冷先生:

  “田总乡约回来了。”

  冷先生立即实施营救女婿兆鹏的谋略。他吩咐鹿子霖回家去把大车套好吆来,

  和相公一起动手把十只装中草药的麻包抬上大车,声言要把这些积压的药材送到城

  里去卖掉,饥荒年月人命如纸没有来看病抓药了。他辞退了刘谋儿要鹿子霖亲自掌

  鞭吆车。他吩咐鹿子霖绕道走过白鹿仓门口“子霖你去叫一下田总乡约,他女人病

  了让他跟我一路走,顺路给他女人看看病。”田福贤失急慌忙跑出仓门,深信不疑

  地爬上大车,连声询问他女人得啥病要紧不要紧。冷先生一如往常的简洁:“早起

  你的一个亲戚来叫我我抽不开身去,大体问了一下病情给抓了两服药拿走了,你甭

  急也甭问,问多了我也说不上来,咱们顺路去看看,我还到城里送药哩!”青骡拉

  着大车在乡村间的官路上咯吱咯吱叫着,一直西进,终于停在一幢高大的门楼下,

  冷先生打了个哈欠从车上下来。

  进入田家的深宅大院,田福贤把睡意正酣的女人间得莫名其妙,自己也莫名其

  妙地问冷先生:“内人没有病呀!也没有让谁去请先生呀?”冷先生却说:“我又

  给人骗了,那人冒充总乡约的亲戚,骗了我两服药……小事一桩……”说着就往门

  外走,鹿子霖从大车轮下钻出来丧气地说:“糟了糟了!轴颠断了走不了了!”于

  是十只捆扎严密的麻包从车上卸下来送进屋里,田福贤爽气地说:“明r让车木匠

  换外轴就是了。倒好倒好!咱兄弟仨难得聚在一起喝一盅。”酒过三巡之后,冷先

  生解开了堆在台阶上的麻包,又擎着灯台让田福贤看他的“宝药”。田福贤看了看

  麻包瞪起眼来,鹿子霖惊诧得差点叫出来,伪装药包的麻袋心里包裹着一堆硬洋,

  十只麻包一个不空。田福贤说:“先生你这算做啥?”转过身厉声斥责鹿子霖,“

  你这样弄法儿,你得跟兆鹏同罪!”鹿子霖吓得面如黄表:“田大哥我真的不晓得

  先生葫芦里装啥药……”冷先生说:“你想法子放人。我救兆鹏只认得他是我的女

  婿。我的女子从一而终这是门风。我再没办法就你想办法。”田福贤急头慌脑摊

  开双手:“好我的先生哥哩!你这是着兄弟跳华山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