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些眼熟？

  察觉到男人火热的目光，秦玉缓缓睁开眼，发现杨茂知正盯着自己的领口出神。

  低头一看，是他许久不曾细究的纹身，这似乎是系统存在的标志。温柔的眸子有一丝波动，划过淡淡疑惑，之前这个翅膀是这样的吗？

  秦玉记得第一次看见这个纹身，它是纯黑。第二次看它，边缘有一层白色花纹。现在，除了白色花纹，翅膀尾部那两根羽毛也变成了白色。

  秦玉何其聪明，很快联想到自己经历过的两个空间副本。难道除了能量度，完成副本以后，这翅膀羽毛会变白？

  系统十分神奇，它的一点微妙变化都令秦玉惊喜。或许是和系统相辅相生，秦玉能感知到它的存在，也很信任它。他不清楚系统是否有感情或者有生命，但就秦玉看来，系统是个能思考的个体。哪怕它并不会产生人的感情，依然值得人信赖。从聒噪却活泼的巫温和安静的目，就能看出来。

  想起那两只小东西，秦玉发现系统再一次进化以后，可以自由召唤系统管理员，如果不需要他们了，可以返送系统空间，十分方便。以后完全不用担心再出现在万山地宫里，与巫失联的情况。过两天把这两只小家伙放出来呼吸下新鲜空气好了，系统空间虽然方便，但看巫的意思并不是个好地方。

  脑子里想着有的没的，秦玉挑起眼角看向杨茂知。

  后者接触到秦玉的眼神，忽然之间汗毛林立。秦玉的眼睛形状非常好看，跟他的母亲秦蝶一模样，但里面流露出的情绪和气质却全然不同。秦蝶是个杀伐果决的女子，丹fèng眼虽有女人的柔美，却更多一股凌厉威慑。秦玉的眼神却温柔怡然，被这双眼睛注视着，再烦躁的心情，也会逐渐平静下来。

  理论上是这样，但杨茂知不知道自己哪根筋搭错了，总会忍不住去乱看秦玉红润丰泽的唇，它看起来十分柔软，不知道亲上去会是什么感觉？男人身上总带着一股淡淡清新的花香，不女气，是觉得十分清爽，是否那双嘴唇也带着花朵的香甜味儿？

  怀揣着这样的想法，杨茂知浑身不自在跟秦玉躺在同一张床上。

  比起杨茂知忐忑难安，秦玉整个人放松极了。

  不管是几世，只要有这个男人呆在身边，秦玉就有一种忽然心安的感觉。像花朵插进花瓶，觅食鸟儿归巢，枝头落叶归根般，他终于找到归处。

  这一世的男人没有身为雷向时的霸道□□，也没有萧严峡的忠厚温良，他磊落大方下藏着狡猾心思。每一世相貌相同，性格迥然。但秦玉看到他的第一眼，靠近他，触碰到他时，就明白这就是他要找的人。熟悉他的呼吸，他的体温，他灼热到令人颤抖的灵魂。

  悠然闭着眼，秦玉感受着男人紧绷的身体，渐渐缓慢呼吸。

  或许是察觉到秦玉陷入梦想，杨茂知第一时间睁眼，半撑起身子，目光复杂看向秦玉。这小子是真没戒心，还是故意的？居然能在他身边睡得这么安稳，要是他跟危险过自己的人共处一室，必定先找机会弄死那人。而且不知道为什么，躺在秦玉身边，他总有一种心潮澎湃的感情在胸腔中翻滚，好像在提醒他不该如此，还有别的什么。于是内心不断渴求，在开始膨胀。

  直勾勾盯着秦玉嫩红色的唇，杨茂知看得入迷，半磕着眼眸不知道在想什么。忽然间，他动了，越来越朝秦玉靠近。

  俯身与秦玉面对面，杨茂知停下了。他与秦玉的距离很近，几乎能看清楚秦玉的睫毛有几根，细腻光滑的脸看不见毛孔。两人温热的呼吸喷在一处，缠绵湿润，搅动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