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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但凌波仙子倒没有过多尴尬的模样,“此乃我兄长的底线,龙王要小心才是,我,也只能说这麽多了。”

  “仙子是他唯一的妹妹。”敖炎说得直白,“拿你来做牵制我的棋子,你真甘愿?”

  凌波仙子面色一白,随後苦笑:“他是我唯一的兄长。你说,我甘不甘愿?”

  敖炎却是摇头:“即便如此,你也该遵循自身想法,为何要听命於他人?”

  “龙王,你心头可曾有过牵挂之人?可曾有过至亲、至爱?”

  敖炎想想,接著摇头,面上多了几分懵懂之色。

  从小开始,父王便告诉他,情与爱,是这世间最最沾不得的事,它如洪水猛兽般蚕食心智、破坏修行,使人癫狂发疯,乃至遁入魔道,永世不得超生。敖炎从没见过母後的面,只知晓这个女人从他出生後便消失得无影无踪,父王只教过他如何修炼出最高的法术,履行西海龙王之职责,一切听命於海神。当然,最重要的仍是延续上古龙神的血脉,至於与凌波仙子两人之间的姻亲,也是父王生前和海神大人共同所定。至於其他,一概不闻不问。

  “情”之一字,敖炎g本不曾体味过,也不需要。

  “所以龙王不明白。”凌波仙子低头整了整裙角,好让敖炎看不见她的表情,“世间总有那麽个人,能让你为之心甘情愿。”

  敖炎还想说什麽,却听得殿外侍卫通报:“龙王,属下在珊瑚林中巡视时,发现一来路不明鲤鱼j,已经捉拿。可要带上殿来?”

  鲤鱼j?

  敖炎仔细回忆一番,前些天似乎是在珊瑚林里遇上一只莽莽撞撞的鲤鱼j,怎麽?他还没走?等著探听什麽底细?

  他看了一眼凌波仙子,对方似乎是读出了他目光中满满包含著的不信任,不由心头苦涩,但表面只能强颜欢笑道:“龙王还有公事要办,我就先行离开了,感谢龙王此次的盛情款待,改日再会。”

  “慢走不送。”

  凌波仙子离去之後,敖炎施法换了张面皮,对殿外侍卫下令:“将人带上来。”

  一般情况下,敖炎并不接见外人,如有迫不得已之时,他会换一张脸,总之不以真面目示人。至於上次在珊瑚林被无意中撞见实属意外,他绝不可能让同样的事再发生第二次。

  “启禀龙王陛下。”过了一会儿,侍卫接著来报,“那鲤鱼j昏了过去。”

  敖炎问:“你们私自用刑了?”

  “属下不敢!”侍卫连忙流著冷汗解释,“属下只是将他绑来,不料他在半途忽然昏倒,看样子像是……像是……”

  “像是什麽?”

  “像是饿晕了。”

  饿晕?

  敖炎不知道,墨沧海这次派来的探子究竟真的是太蠢,还是聪明得过了头?

  “去,给他喂些吃的。”敖炎从王座上起身,“待他醒了,再来通报。”

  第四章

  敖炎遣人给李余喂了碗米汤下去,可等了好几个时辰也不见他醒过来,依然昏昏沈沈在月牙床上躺得惬意。其实,他为了能再见上“龙大哥”一面,这三天都没怎麽合眼,如今得到个能歇息的地方,自然是舒服的不得了。敖炎等得不耐烦,伸手去扯披在李余身上的锦纱,却不料那锦纱被他当宝贝似的抓得死紧,也不知这条鲤鱼j是真在昏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