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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反正不麻醉他也不会有什麽感觉。总之,暂时命算是保住了,手术成功与否要等五天後拆线之後才能知道。”

  “我知道了,多谢医生。”

  “对了,一会儿病人醒过来之後可能会发疯,做好心理准备。”

  医生一脸漠然半开玩笑地说了这句,然後就从新城旁边走了过去,一边走一边小声嘀咕著:

  “现在的年轻人真是什麽都敢玩……”

  新城不知道医生这话什麽意思。不过他现在满脑子只想看到天籁没事,於是赶忙问了护士小姐天籁的病房,就抱著手提包跑了过去。

  天籁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快午夜十二点了。

  迷迷糊糊地张开眼睛,首先看到的是雪白一片的天花板,刺鼻的消毒水味让天籁的脑袋清醒了一点,他活动活动眼睛,看到趴在自己床边抱著手提包睡著的新城润。

  “新城……”

  天籁微弱地唤了一声。新城马上腾地弹起来,一见天籁醒了,一把高兴地握住他的手。

  “感觉怎麽样?有没有哪里痛?”

  天籁的身体还是很虚弱。他看了看新城,微微笑了一下,摇了摇头。

  “那,要不要喝水?”

  新城马上去旁边倒了一杯水过来,天籁伸手接过来润了润嘴唇和喉咙,几乎没有喝下去。

  “对不起,又让你等我到这麽晚。”

  新城看了看床头的钟,笑了一下。

  “是啊,而且每次到最後你都没有来上课。”

  “抱歉。”天籁难得发自内心的道歉。

  新城听了心里一酸,赶紧换了轻松的语气:“算啦,谁让我摊上你这麽一个不省心的学生。”

  “明明是你非要教我的。”

  “诶?你这个人!好心没好报啊真是!”

  “哈哈~诶……”

  “疼了吗?”

  “有一点。”

  新城赶紧把水杯放好在桌上,然後重新坐下来,帮天籁把被子盖好。

  “天籁,关於这次的事……”

  新城踌躇了一下,不知道怎麽措辞才好。

  “我知道。我会辞职的。”

  天籁明白他的意思,不需要他再说下去。

  “不,我的意思是,要不要报警?”

  天籁看了看新城的眼睛,没有说话。

  “具体的情况我已经听医生说了,”新城一脸的义愤填膺,“他这样的行为绝对已经构成犯罪了!赤裸裸的犯罪!只要你愿意报警,剩下的事可以我来做,我……”

  “新城。”

  天籁叫住了新城。

  “算了。”

  新城看了看天籁灰暗的眼睛,大概猜到了他的意思。

  “对方来头很大吧?”

  “嗯。”

  “是神崎的社长?”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