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部分
,分明已经把左忠堂忘了。

  “我是左忠堂!五一支行那个老家伙!咱们在野鸭湖,还一块儿抓螃蟹来着!”

  “噢,是您呀!您……”

  “阮董是不是外出了?怎么办公室和手机都没人接呀?”

  文才子沉吟了半晌,一直没开口。

  左忠堂耗不住了,急不可待地问:“阮董出什么事儿了吗?”

  文才子迟疑地回答道:“阮董从野鸭湖回来之后就病了。一脸的y郁,像变了个人似的!”

  “哪儿不舒服?”

  “也说不好哪儿不舒服,有人说,是上次去野鸭湖中了邪啦!”

  左忠堂急了,想赶紧跟文才子说自己的事儿:“我琢磨着踅摸一下阮董……”

  文才子支吾着敷衍两声,不等左忠堂再问什么,就毫不客气地赶紧把电话挂断了。

  左忠堂一脸的不快,心里暗暗骂道:“现在,这企业不但是上帝,而且都成大爷啦!银行这活儿,简直没法儿干啦!”

  一八、上帝的报复

  阮大头自打在野鸭湖作了瘪子回来,就一直呆在家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仿佛成了一个被污辱与被迫害的妙龄处女一样,感觉自己没脸见人了。

  只要一闭上眼睛,谭白虎那只冷冰冰的手枪就仿佛顶在他的脑壳上;只要心里刚一静下来,他的耳畔就立刻回响起龚梅y阳怪气的声音:“签吧,否则谭白虎真要把游戏进行到底了!”

  当时在野鸭湖的宾馆里,阮大头怎么听怎么觉乎着龚梅的话是为了自己好,现在怎么想怎么就感觉龚梅是与谭白虎沆瀣一气,跟自己玩了一回黑吃黑的把戏!

  现在,不管自己的眼睛是闭着还是睁着,他的脑海里,总是不断浮现着自己最不堪回首、最令自己汗颜的那一幕:

  谭白虎把手枪顶在自己的脑袋上,一对细小的眼睛放着恶狼一样的绿光,恶狠狠地一言不发;龚梅则像获得了新生的受难者一般,立刻从老板桌上一骨碌爬起来,故做惊异地大叫:“小谭,怎么是你?”

  谭白虎始终一言不发,不断地咬牙切齿,只顾把手枪顶住自己的脑壳恶狠狠地着自己向后退、再向后退,直把自己得p股倚到了墙,大手按到了那份存款协议,再无路可退为止。此时,龚梅原本尴尬、羞涩的脸,忽然放s出了异常灿烂的光,她似乎如梦方醒了,仿佛终于找到了让他老老实实、乖乖签定存款协议的良机!于是,她叫出了那句不断在他阮大头耳边萦绕的话:“签吧,否则谭白虎真要把游戏进行到底了!”

  “把游戏进行到底”是他妈的什么意思?不是分明想要谭白虎开枪吗?唉,真是富贵荣华出怂人哪。想当年在东欧市场叱诧风云的阮大头,什么时候怕过死?又什么时候向别人服过输?可现在的阮大头却竟然当着一个自己没玩到手的美女之面,面对着谭白虎这么一个c蛋的外地打工崽的手枪,就低头认栽了!自己不但乖乖地签了字、盖了章,而且还与谭白虎私下里定了攻守同盟:谭白虎不向外说他阮大头qg未遂之事,阮大头也不向公安局反映谭白虎手里有一只枪!

  难道这一切的一切不是他阮大头的奇耻大辱吗?

  经过几天几宿的辗转反侧,阮大头的脑子终于朽木发了芽,他突然想明白了:其实五一支行的人,要说老子qg未遂,根本没门儿!因为,没一丁点儿物证!!而自己要说谭白虎手里有一只枪,却证据确凿,一抓一个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