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剧情)
�冠佩玉,脸色还余留着大病初愈的苍白,可往人群里一站,哪怕是在灯火阑珊处,却仍能占尽目光。可此时那双粼粼金瞳中看不见一丝波澜,他居高临下地看着自己,就像看一根可有可无的草芥。

  秦氏做了一个出乎意料的举动,她放下一切颜面和身段,抱住燕回的腿,低声恳求道,“玉郎不记得也没关系,可否再赏妾一夕欢愉,好让妾从此以后绝了心意......”她似是着魔地仰头哀泣,泪水挂两腮,脉脉不得语。

  燕回皱了皱眉,身后是假山,退无可退,他算着时间,有些不耐烦,道,“郡王妃自重,当初说好事后两不干......”

  “我后悔了!”

  秦氏徒然拔高声音,吓得谢溶溶打了一个嗝,她立刻捂住嘴,心都快要蹦出来,也不知道那人听见没有。

  燕回沉下脸,用力将腿拔了出来,半蹲下身子一把捏住她的喉咙,声音冷得刺人,

  “我说过,过了,就是过了。我最讨厌自以为是的女人,你以为你是特别的么?都不过如此。”

  他甩手松开秦氏,远处一闪而过几盏灯火,他勾勾手示意站在不远处吓得瑟瑟发抖的丫鬟,“来,把你主子扶回去。”

  秦氏一手按在脖子上,一站起就倒在侍女身上,像朵被雨打残的花,一瘸一拐地走远了。

  谢溶溶无声地吐了一口气,刚想蹑脚也离去,就听见那人还站在原地,一掌击碎了一块太湖石,语气森然,“给我滚出来,别逼我动手。”

  谢溶溶抬起的脚步一松,落在一根树枝上发出轻轻地“喀”声,她绝望地闭上眼睛,在心里倒数叁声,捏着拳头从树后站出来,坦然地对上他惊讶的目光,

  “是我。我都听见了。”

  燕回在看见她那张心雕琢过的娇靥时,几乎是一颗心落到了谷底。他难得有一丝慌乱,走出假山,想要走近却看见她警惕地靠在树上,咬着红嘟嘟的下唇,一脸戒备、害怕、然后是他最熟悉的——厌恶。

  他扯出一个难看的笑,问道,“怎么是嫂嫂?”

  “别那样叫我。”谢溶溶只要一想到他能对一个和他有过肌肤之亲的女子说出那种话,甚至动了手,她就恶向胆边生,双手扣着树皮,一字一句道,“你、可、真、让、人、恶、心。”

  燕回心一揪,正要上前和她理论一番,可被她那束目光钉在原地动弹不得。

  不远处传来高高低低的呼声,“敬夫人,敬夫人”,是在叫她。

  “别再跟上来了。”谢溶溶丢下这句话转身匆匆跑开,临走前连个眼神都欠奉。

  燕回仿佛被她蹁跹的真红色诰命服隔空在脸上打了一巴掌,他怔怔地看向空无一人的小径,半晌才回神,喃喃道,“连这也回到了原点啊。”

  不知在原地立了多久,绛紫色的礼服上都沾了一层水汽,提着气死风灯的小黄门在他面前喊了半天,“燕公子,燕公子?”

  他回目光,再看人时已是一副游刃有余的笑脸,“烦请公公带路。”

  谁也没看到凉亭深处的黄雀捂着脸正无声地笑,对着漫天被打翻的浓雾做了个口型,原来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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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天不出意外给大家一个惊xi(a)

  有人问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