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部分
其一:命中率比逮迟到的高得多,虽说早上大多时候都有一两个迟到者,但是糊涂虫总比懒虫多吧!

  其二:两者性质不同,换句话说,就是主子不一样,文明监督员归政教处管,风纪监督员归大队部管,假如迟到了,就得不到“流动红旗”;而没戴红领巾,只是登记一下,在星期一的升国旗仪式上,大队辅导员提醒某个班注意一下。

  其三:自从我一年级开始,就有了文明监督员;而检查少先队风纪,则是新开设的项目。

  其四:面对的顾客不一样,当文明监督员,面对的是一帮难缠的家长,而当风纪监督员只需要对着那些小朋友。换句话说,当文明监督员需要微笑,而当风纪监督员只需要面无表情。

  跟我一块儿检查红领巾的,是杨非雪的干弟弟,经常在我们班门口探头探脑地寻找杨非雪,所以和我颇有几分交情。

  干弟弟身材瘦小,体重23公斤,身高只齐我胸脯。

  我刚接受任务,就马不停蹄地奔赴值勤战场,尽管对值勤的规矩,还是懵懵懂懂,但气势和风度都不失庄严。

  待我刚在爬满蜘蛛的墙前站定,就发现了一个高个子,而胸前并没有飘扬着鲜艳的红领巾。

  于是,我鼓起勇气,拦住这比我还高半个头的男生,严肃地说:

  “你的红领巾呢?”

  那男生显然吓了一大跳,看看自己胸前,摸遍了自己全身,才从嗓子眼里发出一声怒吼:

  “靠!”随后又说,“咋还要检查这个呢?”

  这次我已经纯熟多了,冷峻地说:

  “这是上次开会学校规定的!”

  于是那人的脸色又难看了一点,我接着问:

  “你是几年级的?叫什么名字?”

  这时,又一个大个子在我眼前停住脚步,原来是我们学校的“八大金刚”中的老三,除了嘴里没牙签,表情动作都像古惑仔,一定是那位同学的同学。他问我:

  “他咋啦?”

  我尽量做出老成的样子,不动声色地说:

  “他没戴红领巾!”

  那人听了这话,反应一样激烈,竟然跟那没戴红领巾者样,从嗓子眼深处迸出一声:

  “靠!”随即对他的同伙叫道,“这周我们又得不了流动红旗了!”

  显然,他还不知道这两个完全是两码事,本来我应该规矩地敬个队礼,亲切地说:

  “这是学校少先队第十五届干部会集体通过的新规定,我们跟文明监督员不同,即使每个班有几个没戴红领巾的,也不影响评流动红旗班,因为流动红旗是归政教处发的,而这个新开设的项目,是由少先队大队部研究开发的。”

  但考虑到他们只会拿砖头砸人,不会懂得我们领导阶层的层层的复杂的错综的责任关系,听烦了,说不定就照着我可爱的小脑袋,砸上一砖。所以我并没有跟他罗嗦。

  他们吼完了,骂完了,我也登记完了,一挥手让他们走了。

  对我来说,第一笔生意做成了。

  这时,那个跟我一块值勤的干弟弟也逮着了一个。那个女孩顶多是三年级,一脸无辜,眼里隐约有泪无光,可怜模样无人能敌。只是半天不说话,干弟弟僵持在半空的笔,一直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