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部分
认为嘛,这也未尝不可,说不定他是为生活所迫才切掉……那个的。”

  前面的女生也议论开了。她们中间一位有点大女子主义,是个铁娘子;另一位是个再普通不过的女生,不过动不动就为自己择婿。

  择婿的先说:

  “这个人长得还真不赖,比我家隔壁的驴蛋还帅,只可惜不健全,不过没关系……”

  大女子主义者铁娘子说:

  “我说你呀,太丢我们女孩的脸了,光看人家的外表就能想入非非,我们女性要自立自强,撑起一片属于自己的天空!”

  择婿的说:

  “哎呀呀,谁想入非非了,他是中国最后一个太监!”

  听了他们的谈话,我不禁装起了高雅,冷笑几声:真亏了这个画挂图的,不知他怎么个想法,把人画得这么变态。但转念一想,万一他画上一个“完整”的人,不是更恐怖嘛?我怀疑女老师是否能抵制下面同学们的热潮:女同学的尖叫声不用说有多响,那些男生,不够文雅的,说不定还要把自己的和他比比,看有什么不同呢!

  台上的老师也听到了一些议论,因为那女老师三十来岁,见过风霜雪雨,看到台下的聒噪,她的反应也不算激烈,只是用来拍巴掌的手,微微有些颤抖(拍巴掌,是老师调整纪律的常见手段之一,与它齐名的方法有:一,用讲g敲讲桌旁侧。二,用黑板擦拍讲台桌面。三,把凳子踢倒,这种方法比较偏激,不常用)。

  老师见好就收,看到大家已经对脑与神经有了较错误的认识,走上另一条歪道,只好把挂图取下,解释道:

  “大家安静一下!知道不?神经全身到处都有,脑通过神经,把讯息传给手,手就把水拿起来,送到嘴边。谁还记得脑分几个部分啦?”

  总算可以上《正电和负电》了,这是我们一直渴望的。因为这一课会有一个脱衣服的镜头和两个实验。

  现在有请第一个实验“摩擦起电”上台。老师讲了一大堆钻木取火和摩擦起电的联系,才告诉我们这实验的方法:用一个塑料尺在头发上摩呀摩(没有头发的人可以有四种选择:1.在别人头发上摩,2.在眉毛上摩,3.在毛衣上摩。4.不摩,在讲台上罚站),然后,把橡皮碎尸万段,拿摩过的尺子,往橡皮上一搁,一提,橡皮就自动地粘上去,就像恋爱中的女人似的。

  全班都沉浸在一片紧张之中,体会着劳动的繁忙,我是其中最认真的一个,先后把头发摩成了五种款式:碎发,翻花头 ,j窝头,大波浪和晨起头。手艺相当于街上“剃头学院”的学徒工为了小试牛刀免费剃头的手艺。龙超可就不同了,他本来就有点谢顶,再摩一摩就不剩下几根,想梳头也很困难了,只好凑到我的头上摩,把我好好的j窝头摩成了窝窝头。

  我摩得正过瘾,老师亲切的声音横穿过我的耳朵:

  “同学们都做完了吧?现在请蒋方舟上台。”

  臣以为“上台”下面的词应该是“领奖”,便略带羞涩,双手c袋,像运动员那样自豪地走上讲台,老师却又亲切地说话了:

  “拿上你的尺子和橡皮末,顺便把头发也带上。〃

  我稀里糊涂地上了讲台,老师竟让我在大庭广众之下,做一件无法预料到结果的事:让我当样品吸橡皮,做实验,据我所知,台下的暗中实验十吸九掉,可见成功率之低,实验之困难……老师知不知道我爷爷是玉波门有名的榨油工,所经营的“蒋杠子”牌小磨油,获得“市民信得过的名牌”的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