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部分
emsp;韦来开着车,一路听着一家新开电台的《好吃好好玩》节目。节目做得很热闹,介绍哪儿又新开张了新店,哪儿又有什么好玩的东西,韦来每次下午开车出来,一般都听这个节目。“好吃好玩”,就像韦来这个人,好吃,好玩,一点烦恼都没有。

  中西餐厅里挂满了淡紫色的薄纱,“一看就知道是个妖精出没的地方。”韦来一进门就说。韦来到的时候,他的那帮朋友已经带着各自的“妖精”稳稳地坐在里面了,韦来把胡爱爱隆重推出了一番。大家刚一坐定,打扮得花团锦簇的高艳就带着叮当做响的铃声,一路笑着来了。

  艳女郎今天做印度女郎打扮,头上扎着一块雾气一般的彩色丝巾,腰上有挂链,所以走起路来叮叮当当响。她长的样子的确很可爱,笑起来很甜。

  “高艳,这是胡爱爱,我的新……”

  高艳用笑盈盈的眼睛看着胡爱爱,“新任女朋友,一看就知道啦,不用做介绍。”

  高艳一来,大家才开始点红酒点菜。高艳是一个有凝聚力的女人,她没来的时候,这帮朋友是一盘散沙,高艳一来,立刻变了,说话声音高的,压低了嗓门儿,刚才心不在焉看报纸的,把报纸收起来,一心一意地参加朋友聚会。高艳有一种神秘的力量,她让男人喜欢她,同时也让女人喜欢她。她就像一道光,她一来就连饭菜都有光彩了。

  那一晚,胡爱爱一直在看艳女郎,被她的风采所倾倒。她倒酒、调笑、与人争论,全都笼罩在一种光彩之中,是一个激烈而又不失风度的女人。而且,她还有不少小道消息,什么某星影爱上另一个影星,什么某某某是同性恋。这些消息胡爱爱都不太关心,觉得与己无关,只有一条消息牵动了她的耳朵:她最喜欢的《欲望都市》的节目主持人沈紫衣就要回北京去了。

  她还记得那一晚她一脚踏空,发现衣柜的抽屉终于还是空了,全部美金都被那个人拿走,那种绝望的心情实在是很难用言语来表述。那天她打通了《欲望都市》沈紫衣的电话,整个城市上空都飘荡着她绝望的哭声。她说啊说啊,觉得自己大脑都不听使唤了,她也不知道到底说了些什么。

  艳女郎说:“沈紫衣真的要走了,一个星期之后她回北京,已经买好了回京的机票。”

  “不会吧?”

  韦来知道胡爱爱很喜欢沈紫衣的节目,所以就问得特别仔细。艳女郎说:“听我的,没错的,我的消息什么时候错过?”在场的人全都点头,“没错,没错。”

  这一晚胡爱爱玩得很开心,回家的路上她一直靠在韦来的肩上。韦来开车。韦来对她说:“你好好的,要那个什么……到家再那个什么。”胡爱爱就笑了起来。迎面开过来的汽车,开着远光灯,刺眼的光线刺得她睁不开眼睛。

  “那个艳女郎,她靠什么生活?”

  胡爱爱闭着眼睛问。

  “那还用问。”韦来用慵懒的腔调回答。

  “什么叫‘那还用问’?”

  “你傻呀?艳女郎靠什么生活你看不出来吗?”

  “看不出来。”

  “艳女郎就跟高级妓女差不多,靠男人过活。”

  这句话一直在胡爱爱脑海里打转。她是站在艳女郎这一边的,她想既然有像马特那号靠女人过活的男人,就应该允许靠男人过活的女人存在。

  “她靠什么过活……跟高级妓女差不多。”

  这句话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