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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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又走到放着佛塔的房间,用一大块羊皮毡子裹住那尊金光闪闪的佛塔,郑重其事的将它捆在车上。

  做完这一切之后,我看到芦苇正侧卧着,单手撑地艰难的想要站起身,谁知一动,侧腹的伤口就涌出大股大股殷红的鲜血。看来他是真的伤得不轻。

  我从背包里翻找出一条衬衫,剪成布条条,按住他,解开他的衣服。

  我不动声色的用布条把他的伤口一圈一圈的紧紧缠好,缠了很多圈,才总算是止住了血,可是自己却是弄得满手鲜血。

  我把他背了起来,朝门外走去。

  外面已经天光大亮,他疑惑的看着我那一车的东西,又带着戏谑的笑看了看我的脸:“你认为你可以带着我,带着这些东西一起走?”

  “别小看人行不行?我比你高出半个头,还比你壮实!”我白了他一眼,你厉害,我同样也是很厉害的!

  他轻笑一声,长长的出了口气,干脆全身放松的趴伏在我的背上,搂着我的脖子,下巴搁在我肩上,闭上眼说道:“那就麻烦你了!”

  我背着一个人,拖着一车行李,迈着坚定的步伐一路向西走去。虽然我不知道把这尊佛塔送回那间破庙里对于他来说有什么意义,但是我暗下决心,不管有多困难,都一定要做到。

  就当是,欠他的。

  我每走一小段路就要停下来喘口气,因为害怕牵动他的伤口,我走得小心翼翼。停下来的时候看着他沉静的睡颜,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安心。

  我知道,我所背负着的,是属于我的全部。

  ☆、接近

  16

  他长长的睫毛掀了几下,睁开眼睛。

  最初的几秒钟,他的眼中是茫然的。但是当他完全记起自己的处境,脸上突然就恢复了满满的自信,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那自信之中竟然夹杂着一丝狡黠。

  “你为什么一直看我?”他翘起了唇角问。

  “你从哪里来?”我问出了这个一直以来盘桓在我心中的问题。

  他低下头沉吟了一会儿,问道:“你呢?”

  “东边的城市。”我回答得言简意赅。

  他突然又笑了,我发现他是一个很喜欢笑的人,并且笑起来很好看,眼睛里像是含了一捧孕育着阳光的清水,跟最初他给我的严肃、冷酷的印象完全不一样。

  “现在最重要的不是我们从哪里来,而是我们该往哪里去。”他眯起眼睛眺望着远处的天际,继续说:“你有可以回去的地方?”

  我沉默的摇了摇头。

  “嗯,我也没有。”

  不知来路,不知去路,现在看来,在这方面我和他是一样的。

  “喂。。。”

  “喂?你不是叫我芦苇吗?”

  “芦苇,你那时候为什么那样讨厌我?”在我对这个新伙伴表露出好感,并且试图慢慢接近他时,他总是给我一个拒人于千里的眼神。

  他长长的舒了口气,那气流吹在我的脖颈上,我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麝香味,佛教的味道。

  “因为我讨厌你们,你们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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