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部分(T)
可以形容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滚开!这地方不是你这种死老百姓可以来的。”男人傲慢地将他推开,仰首阔步地径往主屋行去。

  “是!”郝枢启低着头,状似温驯,实则在肚里笑抽了肠。上天保佑那位大小姐吧,哈哈哈……

  他弯腰,拾起树剪准备继续工作时,“啪”的一声!一个吃了一半的苹果,打中他暴露在空气中的脖子。

  “哇!”他跳起来,愤怒的目光柱上射,“你干什么!”

  “不要以为低着头我就看不见你偷笑我!”水如新高踞在树顶端,圆睁的秋眸里燃着两簇烈火。

  郝枢启利目一闪,弯腰拾起那掉在地上的半颗苹果,拍去较脏的泥灰后,在身上一擦,便往嘴里送去。

  水如新怔了一晌,移下一根枝桠。

  ‘喂,你想吃苹果,我这里还有一颗,那半颗脏了,不要吃了。“

  “这样娇生惯养、浪费粮食,活该你一生都只能当个任人摆布的玻璃娃娃,在一个又一个的金鸟笼里流转,只能看着广阔的蓝天欣羡!如此好笑的事,我能不笑吗?”他冷讽。太过年轻气盛令他扯不下面子在心仪的女性面前温柔低语,因此所有的体贴便成了字字调侃射了过去。

  “你——”她咬牙,怒火重在心底燃起,“是啊!你聪明、你能干,那么我请问你,你若是我,又会如何做?”每回相见就直往她的伤口上撒盐,他以为这样的日子是她愿意过的吗?她是无能为力啊!

  “呵呵呵……”他背靠着树于轻笑,“你喜欢爬树,站在高高的地方,是渴望像鸟一样自由自在地飞……”

  不待他说完,她冷然截口讽道:“这事儿不必你说,有眼睛的人都看得见。”

  他耸肩,不在乎她的不驯:“可是被养在笼里的金丝雀就算再怎么想飞,也怕飞出去后无力谋生,会饿死当场。”

  “你——”她浑身一颤,一不小心又自树端栽下,准准地落入他怀里。

  为什么?他竟能看守她一切想法,明知她的无奈,又要如此羞辱她?两行不甘又委屈的热泪夺眶而出。

  “啐!”郝枢启重重地将她丢下,“只会哭的没用女人,活该嫁给一个臭老头子!”他一点儿都不同情她,虽然……那泪瞧来挺撼动人心的。

  她抿唇,抚着被摔疼的臀部,半声不吭,倔傲的眼与他相对着。

  他不是她,岂能了解她的身不由己,耍耍嘴皮子谁不会?她就不信他有多厉害,能够翻天覆地?

  “你站起来。”他粗鲁地拉起她的手臂,让他们的脸等高对视,“我是不知道自己能做到何种程度,但起码我去做了;我对自己有信心,就算失败了,我也不会被打倒,我深信我终会成功。而你……躲在这副龟壳里,什么事也做不成,你的失败是注定的。”

  她差点瘫软在他手中,气势为之所夺。

  “你……你要晓得该怎么做,就干脆一点告诉我,不要……在这里以羞辱人为乐……”

  “要怎么做还要别人告诉你,你没有脑子吗?看你最缺少什么,就去学习、就去夺取啊!等到你把自己养得够强壮了,谁还能够左右你的人生?”

  闻言,她喘息了良久。他要她去学习谋生能力,但……她行吗?都十八岁了才去努力会不会太迟?

  不!想做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