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部分
��厅,一眼看到餐桌前穿着浴袍,敞着胸膛在那儿大快朵颐的东方男子。

  对方已经提前察觉有人在屋内,第一时间抬头看过来,但只微一挑眉,略略表示一下惊讶,随即就恢复了满不在乎的神情。

  有何贵g,秘书先生?说归说,嘴上可还嚼着通心面,完全没有餐桌礼仪这回事。

  费因斯先生让我转告您,傍晚要启程去阿根廷,想邀您同往,三r后再回秘鲁参加集会。

  现在身边连个小弟都没有,赤部的主力人马都已经被总部调走。要找个像样的陪练沙包都难(此刻的大李正双手画十,虔诚感谢主,自己一把年纪又逃过一劫。)加上之前出师不利,陈仅也实在没心思到处闲逛。

  正说着,诺曼的手机响了,正是费因斯来电。

  先生让您接电话。

  陈仅指指自己,表情颇有些无奈,塞了口j蛋,懒洋洋地晃过来接过听筒,语气完全称不上恭敬:g嘛要我跟你去阿根廷啊,我直接去秘鲁就好了。说得好听!邀请他,其实是一早就计划好了吧。

  对面却不紧不慢地说:我有一场商务谈判要过去一趟,就当是陪我。

  陈仅啧了一声:说得我好像很闲哎。

  好吧,我是想让你多陪我几天,这个理由够不够?

  本来碍于诺曼在场,陈仅也不好说得太绝,再听费因斯直接表明用意,又觉得有些窘迫,于是勉强点头道:看你这么有诚意,我就勉为其难给个面子喽。对了,我那套衣服呢?

  丢了,我让人重买个行头给你,在衣柜里。

  丢了?那条牛仔裤是古董哎!算了算了,跟你这种有钱人讲‘珍惜’,完全没有教育意义。以后别乱丢我东西,好歹让人洗g净还给主人才是正确的做法吧。陈仅摆摆手,好了,看你叫的午餐还不错的份上,就原谅你了,晚上几点出发?

  六点,我直接在机场等你。

  陈仅突然犹豫道:出发前,我还想去……看一个人。

  费因斯却已经知道他说的是谁:你不用出去了,他没事,已经救过来了。因为未成年,特批转入公立医院,我已经安排好他的后续治疗,他家人也安顿了,你不用担心。

  说不感动是不可能的,但像现在这样心跳加速到快要失控的地步又是怎么回事!陈仅啊陈仅,有人已经抓到你的软肋了,他比你更懂得怎样让你开心。你果真要小心啦。

  当陈仅愉悦地哼笑出声,泄露片刻的单纯和率真,诺曼的表情也松懈下来。或许这个男人同费因斯的关系确实如同一缕乱麻,但近年来,能让他感觉到先生也可以是普通人的错觉,这是第一次,他从没有见过费因斯有被任何一个朋友、情人或下属这样冒犯或是……亲近。

  诺曼已经认定费因斯对他的纵容近乎宠溺,这个男人没有半丝温婉和y柔味,甚至大多时候是大咧咧的粗野,只从他矫健的身体和挺拔的形资,才依稀可以窥其身为赤部头领的身手。

  也唯有那x感的男人味的胸膛有几处可疑的类似吻痕的印迹,才能让人浮想到他与费因斯之间可能有的暧昧关系,否则还真的没有什么可考证的依据。

  陈仅在出发钱勉强换上了一身深紫s的衬衣和休闲西服,这套修身正装令他看起来跟平时的感觉稍有出入。登机时,连费因斯一抬头看见他走进机舱时,都不禁咽了下口水。

  g嘛?

  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