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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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棠太聪明了,或许就是因为这样,许多事情就要更谨慎的选在适当的时机告诉她,她毕竟是个孩子,不能让她受到一丁点伤害。

  “唉……”她叹了口气。

  那声无奈的叹息攫住范景棠的注意,看了一眼她的背影,那瘦小的身子曾经是那样淘气刁蛮,她是学校的问题人物,也是他的问题人物。

  她从没乖巧过,至少在人前是这样,人生是她玩乐的筹码,但对于他,等待激情过后的平复,她会伏在他身上,那是她最温驯、没有杀伤力的时候,乖巧得像只猫眯。

  视线调回天花板上的灯,他不懂她为什么会选择离开?难道他让她厌倦了?还是他让她不安、惶恐?

  重逢的第一夜,太多的欲言又止还有不安在凝聚着,两人睡得断断续续,不能安眠。

  “君棠,你该起床了。”眯着眼别恩渲慵懒的唤着,“君棠——”

  老半天没回应,不对啊,君棠那丫头在她y威迫下,早过了赖床那道关卡,反倒是她还赖床赖得凶呢!

  “别君棠,叫你起床你在干么?”别恩渲大声嚷嚷,整个人忽地醒米。

  这不是她的床,脑子重新启动,对了,昨晚她被范景棠带到陌生的深山里。

  “我的工作……”她虚情假意的哀嚎几声。

  其实去不去学校上课都是一样,讲台下那群兔崽子只会发呆流口水,要不就打瞌睡跟周公讨教,或拿她的老气装扮闲嗑牙,一点新花样都没有,让她乱没成就感的。

  好歹她也是个美人胚子,要不当初怎么有办法把这书呆子迷得晕头转向?

  谁愿意当丑女人,还不是为了下班后可以青春洋溢的去pub玩耍、泡凯子,而不被也同样上门光顾的学生认出,她用得着这样辛苦吗?

  随便洗了把脸,身上这衣服不适合穿出去在深山乱跑,索性还是换回昨天的小礼服,至少可以确定裙摆会盖到膝盖。

  范景棠不知道去哪儿了……

  走到屋外的台阶上,空气真好,若在这地方住久了,肯定是山中无岁月吧!

  远远地,她听到跑步的声音,定睛一看,是他。

  “这家伙非得活得像模范生吗?一大早就去运动强身。”

  同样的距离,他也看见她斜倚在木屋前,皱眉看着自己。

  范景棠以正常速度来到她面前,“醒了,昨晚你睡得不安稳,怎么不再多睡会儿””

  “这是哪里?我要回台北。”

  “很抱歉,我做不到。”他一口回绝。

  他转身在阶梯上坐下,抓起早先搁在一旁的水杯往嘴里灌,如果有酒,他真想好好把自己灌醉。

  “范景棠!”她两道眉扬得老高,鞋跟叮叮咚咚的踩下楼梯来到他面前,“你到底想怎么样?平白无故把我带到这狗不拉屎、鸟不生蛋的深山里,让我叫天不应、叫地不灵的,你就是为了看我这蠢样吗?”

  范景棠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她叫嚣。

  “你说话啊!不要只会当个哑巴。”厌恶这样叫嚣的自己,更厌恶自己曾经爱过这家伙。

  他豁然起身,“福婶把早餐准备好了,去吃点吧!”

  “我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