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部分
,“最近我一直在学校复习,什么时候都可以给我打电话。”

  “那好吧。”周舟起身走了,我大喝一口水,如释重负。

  周舟前脚走,乔巧后脚就进来了,见桌上摆着一副餐具,而座位上无人,问道:“你同学呢?”

  “她公司突然有事儿,走了。”我并没有说谎,幸好“她”这个字在口语中分辨不出男女。

  菜这个时候上来了,乔巧毫不客气,拿起筷子就吃。我像天主教徒一般,在吃前还做了祈祷:但愿周舟别忘下什么东西回来取。

  乔巧吃得有滋有味,我却味同嚼蜡。看着她天真无邪的样子,我再也按捺不住,长痛不如短痛,决定讲出实情。

  “跟你说个事儿。”我放下筷子,点上烟。

  “说吧。”乔巧头也不抬,吃得十分投入。看得我不忍心再往下说,抽着烟,张不开口。

  乔巧喝了一口水,抬起头问:“怎么不说了。”

  我又抽了一口烟,一狠心,说:“周舟回来了。”

  乔巧的表情立即沉重起来:“还有呢?”

  “没有了。”我说。

  “你呢,怎么想的?”乔巧问。

  “吃完饭咱俩谈谈吧。”我说。

  “刚才坐在这儿的那个大学同学就是她吧,怎么走了,是不是看我来了?”乔巧问。

  我看没有必要再隐瞒,说:“是她,但不是因为你来才走,她确实有事儿。”

  乔巧说:“如果今天我没来,你是不是就不打算告诉我了。”

  “我和她也是才见面。”我说,“这个问题需要心平气和地解决。”

  乔巧撂下筷子,招呼服务员:“小姐,结账!”

  服务员走过来说:“您的菜还没有上齐。”

  “不要了,现在就买单!”乔巧语气坚决。

  乔巧几乎是跑着冲出饭馆的,像一阵风,呼啸而过,看得临桌一个男生忧心忡忡地对女朋友说:“是不是吃坏肚子了,咱们也小心点儿。”

  21

  周舟给我打了电话,约我晚上在马克西姆餐厅吃饭,因为那里是法国餐馆,她吃了三年法国菜,几顿不吃,总觉得有点什么事儿没做。我在北京生活这么多年,多次路过马克西姆,却没进去,那里不是我这种人光顾的地方,我流连忘返的场所是街边有烤串和燕京啤酒允许大声喧哗随便抽烟即使把脚拿到饭桌上也无人干涉的小饭馆。如果痛快是吃饭的标准之一,马克西姆显然不能满足我的要求;要说好吃,那里的牛排不一定比得过肥牛火锅;如果为了格调,带着面包矿泉水去图书馆吃会更高雅。当然,价格原因是主要因素,以我目前的吃喝观看,花上饭食成本价值十倍的钱去图个气氛和品位,不值。所以,每次经过那里的时候,我都投去不屑的目光———并非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的心理,我知道这个葡萄甜,但哥们儿就喜欢吃酸的———而门童会拿眼睛向我挑衅:牛你就进来!我也用目光回敬他:牛你丫坐在里面吃,别在门口站着!

  但即使现在一百个看不上,周舟要去吃,我也得有所准备。我看了看钱包,里面没几个钱了,勉强够喝粥的,还不能是太好的。上次在一家粥城吃饭,最便宜的白米粥居然要八块钱,贵点儿的够我吃一个月食堂。看着五花八门的粥名,我想,“春雨贵如油”这个说法该改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