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部分
�自然,好像早就习以为常一样,动作娴熟。这本来是个大疑点,但司源没有察觉,因为他早就陷于狂喜之中。

  当时,司大少爷那个心花怒放啊……只恨自己只能活动一只手,再怎么用力,也觉得抱得不够紧。

  此后的每个晚上,司大少爷就又了个大节目——张开手臂,等待梁田的自投罗网。

  那种等待,既磨人又甜蜜。

  当白天那个总是有意无意躲避他的触碰的小身体,乖巧地窝进来,所有的忍耐都变成了巨大的喜悦。

  紧贴的肌肤,温暖的体温,信赖的姿势,都让司源满心喜悦。

  恬静的睡颜,更是让他目不转睛,看着看着竟不想睡去,只想那么痴痴望着。有种想转眼白头的冲动。

  生活,从未如此有意义。

  不过,司大少爷也有烦恼的时候。

  被擦身的时候,被导n的时候,甚至小男仆靠得近了,闻倒他身上清新味道的时候……身体都有反应。

  以司源如今十七岁的心智和见识来说,是一件让人微微脸红的事。

  同时,他还觉得很不可思议:活了十七年,虽说对女人没有同龄人的好奇与向往,但是也从没有对一个男人,一个同性生出过什么不寻常的念头啊。这真是……

  更让他无奈的是每天早上例行的升旗仪式。

  每晚,人是想抱就能抱个够,可是身体有反应了,仍陷于纱布捆绑中的重伤患者又不能做出什么实质性的事情。

  可怜的司大少爷只好哑巴吃黄连,有苦自知了。

  所以司源每天早上因为欲求不满,都会发一通起床气。

  其实司大少爷发脾气还因为,梁田不管从他怀里醒来多少次,都不习惯一醒来就面对他的脸。总是又惊又悔地弹走,跳下床,忙东忙西,就是想离他远远的。

  事情的转机出现再一个下午,司源实在找不到什么借口命令梁田呆在离他一步的范围内,又不想见他呆立窗边的孤寂表情,就让他打开电视。

  于是,正在播报的新闻时事让司源终于发现了自己失忆的事实。

  大惊之下拼命回想,结果当然是头痛欲裂。

  “你怎么了!?”

  梁田惊叫着扑过去抓住司源不停拍着脑袋的手:

  “不要打!不要……”

  “我……头好痛……”

  死命抓住梁田的手,力道大到梁田觉得骨头都要被捏碎了。

  司源的头却更疼了,难耐的重重撞着枕头。

  “别!别撞!我去叫医生!”

  “不!你别走……不要离开我!”

  司源一把拉回梁田,发现他竟担心得双眼湿润几欲滴泪,心中一暖又一疼,忽然感觉头没那么疼了。

  当下扯出一个不算难看的笑容:

  〃别走,有你在……就好了。“

  梁田一时怔然,两颗水珠不敌地球引力,疾速滑落,还没滴落人就被往下拉,然后唇就被两片温热含住。

  司源舒服地叹了口气:滋味果然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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