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部分
��一切烟消云散时,我会回头去看看我原来应该怎么做来避免发生这样的事:玛丽和我趴在污泥里,互相s杀对方。”看着对面这个陌生世界黑沉沉的景象,他陷入深思。现在我们两个谁也没有家,至少我可能将不得不在外面度过我的余生。也许玛丽也会是这样,他悲伤地想。

  他对亨特曼说:“祝贺你。”

  “谢谢。”亨特曼说。他对费尔德说:“祝贺你,杰里。”

  “谢谢。”费尔德说,“祝贺你,祝你长寿,”他对查克说,“我的阿尔法同胞。”

  “我不知道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查克对亨特曼说。

  “什么忙?任何事情我都可以帮你。”

  查克说:“借给我一只小艇,让我降落在地面上。”

  “去干什么?呆在这儿是最安全的。”

  “我想去找我的妻子。”查克说。

  亨特曼抬起眉毛:“你敢肯定你要那么做吗?是的,我可以从你的表情里看出来。你这个可怜的家伙。好的,也许你能够说服她和你一起呆在阿三星卫二号上。如果那些家族不介意的话。而且如果阿尔法当局——”

  “给他小艇,”费尔德c话说,“现在他是一个极不快乐的人。他没有时间听你说下去。”

  “好的,”亨特曼对查克说,点了点头,“我会给你小艇的。你可以在那里降落,干你想干的任何蠢事——我不会再过问了。当然我希望你回来,但是如果你不回来——”他耸耸肩,“事情总是这样的。”

  “离开的时候,带上你的黏y人。”费尔德对查克说。

  半小时后,他将小艇停在一片瘦削的白杨树似的灌木丛中,站在空旷的原野里,嗅着风的味道,倾听着。他什么也听不见。那是一个狭小的世界,一切风平浪静。议会投过票了,一个家族坚守着防护屏,少数人在恐惧中等待,吓得瑟瑟发抖。但是很可能大多数的居民像甘地镇的希布人一样没有受到打扰,仍然在他们神经错乱的日常生活轨迹上曳足而行。

  “我疯了吗?”他问朗宁·克莱姆爵士。爵士已经滑行到几十码以外的一处更潮湿的地点了。黏y人对水有过敏反应,“在我能做的所有糟糕的事情里,这是我做的最差的一件吗?”

  “严格地讲,”黏y人答道,“疯,是一个法律用语。我认为你很傻。我想当玛丽看见你的时候,她也许会残暴而仇恨地对待你。但是也许那就

  是你想要的。你累了。这是一个漫长的斗争。我给你的那些非法的兴奋剂与事无补。我想它们只会让你更加疲惫和绝望。“他又说,”也许你应该去马瑟·科顿庄园。“

  “那是什么?”甚至是那个名字都让他反感地畏缩了。

  “德普人的定居点。和他们一起在!生活,生活在无尽的悲哀和忧郁里。”黏y人的话音里有点责怪的味道。

  “谢谢。”查克讽刺地说。

  “你的妻子不在附近,”黏y人这样判断道,“至少我不能发现她的思想。我们继续走吧。”

  “好的。”他拖着沉重的步伐缓缓地向小艇走回去。

  黏y人跟在他后面,当他走进了打开的舱门时,它的思想传递出来:“还有一种可能性你必须考虑,玛丽已经死了。”

  “死了。”他停住,盯着黏y人,“怎么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