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部分
��着回声的笑,让他不寒而栗。

  在那似乎无休止的漫长时间里,除了撕咬,他们之间谁也无法说话。他最终认识到,他会被咬死的,而且他对此无能为力。他感觉到他好像激起了、遭遇到了宇宙的性欲,那是一种本能而又无穷无尽的力量,这种力量把他固定在地毯上,使他根本不可能逃脱。如果什么人能够闯进来,比如说一个武装警卫——

  “你知道吗,”浑身湿漉漉的玛丽·里特斯道夫抵着他的脸颊耳语着,“你是世上最美的男人!”她轻轻地后退了一下,坐在了他的大腿上,调整了一下姿势——他看到了他的机会,滚到一边,抓着,爬着,冲向那个按钮,疯狂地摸索着,按下了按钮:叫人来,任何人都可以——地球人或者不是地球人。

  她喘着气,抓住他的脚踝,把他拉倒在地。他的头撞在一个金属柜上,他呻吟着,失败和毁灭的黑暗湮灭了他——在他的一生中从来没有什么事情让他经历过这样的感觉。

  玛丽·里特斯道夫笑着,将他滚来滚去,然后又一次猛扑在他身上。她赤l的膝盖重新c进他的身体,她的茹房在他脸上晃荡着,她的双手钳住他的手腕让他平躺着。当天色完全变黑时,他发现她显然根本不在乎他是否真的有知觉。最后的一个念头闯入到他的大脑里,这是他最终的决定。

  不管用什么方式,他一定要报复那个希布圣徒伊格纳茨·莱德伯。即使这是他生命中的最后的行动。

  “哦,你真可爱。”玛丽·里特斯道夫的声音,在他左耳四分之一英寸的地方响起,声音震耳欲聋,“我简直想把你吃掉。”她浑身颤抖,好似暴风雨般剧烈地起伏波动,又好似大地表层的震颤。

  他昏过去的时候,他恐惧地感到里特斯道夫博士才刚刚开始,而且莱德伯的制剂不能解释这一点,因为制剂并未对他产生同样的效果。加布里埃尔·贝恩斯和那个希布圣徒的制剂使玛丽·里特斯道夫博士内心里已经存在的某种东西暴露了出来。如果那个化合物像表面上看起来的那样是所谓的催情剂,而不是一个毫不含糊的死亡剂的话,他将感到很幸运。

  他并没有真正丧失知觉。因此他过了很久才意识到,抓住他的那个动作正逐渐消退。人为因素产生的旋风减退了,最终归于平静。然后——他被一种他无法知晓的力量从玛丽·里特斯道夫博士房间的地板上移开,移到另一个迥然不同的地方。

  我希望我死了,他自言自语道。很明显最后的宽限期已经慢慢流走了,地球人的最后通牒已经到期,而且他没有能够阻止这个结果的发生。

  他在哪儿呢?贝恩斯谨慎地睁开眼。

  黑夜。他躺在室外,头上是满天星斗,身旁耸立着一个大垃圾堆,那是甘地镇的希布人定居点。他疯狂地张望着——哪里还有地球飞船的影子。所以很明显它已经飞走了,而且已经在达·芬奇高地着陆了。

  他打了一个冷战,无力地坐起来。上帝!他的衣服在哪儿?她难道连衣服也不愿意还给他吗?这可真是个一无所获的结局。他又躺下来,闭上眼睛,用单调的声音诅咒着自己……他,佩尔人在最高议会的代表。这太过分了,他愤恨地想。

  他右边传来的噪音吸引了他的注意力,他又睁开眼睛,这次他机警地凝视着。一辆古旧的老爷车轰隆隆地朝他开来。现在他辨认出来了,这是灌木丛,是的,他意识到,他被扔进了灌木丛,实践了那句古老的格言。玛丽·里特斯道夫博士把他降到了一个民间谚语中的角色的地位。因为。这个,他憎恨她。但是他对她的恐惧却比憎恨更强烈,而且没有改变。向他开来的不过是一辆典型的希布人的内燃发动机汽车,他能分辨出它那黄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