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部分
; “钰儿,九王爷既然说他还想往瓜州一带走访走访,你也陪着他去吧。一路保护王爷的安全,不可轻慢。”

  “是……爹。”

  不欲忤逆自己那个满心忧国忧民的老爹,独孤钰心里虽然不大情愿,可脸上仍是淡淡的。

  “老师,您实在是天下最好的人!真是生我者父母,知我者独孤老师也!”

  只是信口胡诌居然可以得到这样美妙的后果,李槿简直想扑上去给那平常在自己心目中的印象是顽固又不通实务的老师亲上两口。

  “臣即刻告退,王爷可在寒舍小憩数日,待小儿将府尹事宜交待清楚后再行出发,一路保重!”

  “老师您也一路保重!”

  十里外的长亭,李槿挥着小手帕拭去眼旁喜极而泣的泪花,送别连夜起程的独孤敦儒,将这一幕别离倒是演得有声有色。

  目送得独孤敦儒的油篷车走后,忙躬身对着才送父亲回来的独孤钰深深一揖道:“独孤兄,咳,那个,本王姓李名槿,小字念昆,不知独孤兄高姓大名?我们也算正式认识一下……”

  “……”

  冷冷一眼扫去他接下来满心喜悦的套近乎行为,独孤钰虽然知道自己的容貌从小到大都容易招到奇怪人士的觊觎,但这么厚脸皮且如此明显垂涎自己美色的倒也是头一回见到,不欲与这油嘴滑舌的王爷多做交谈,转身便走。

  “咳,我是知道你叫独孤钰啦,这样吧,我叫你阿钰,你也可以叫我的字念昆,大家以后还要相处很长一段时间的么,别太生分了好不好?”

  “……”

  有谁见过一个从六品的少府小官可以簪越地叫高于自己起码五级以上的王爷的字号?

  独孤钰冷然不答——如果这王爷当真冲着他的外貌而来,想用权势把自己收为他的襟脔、娈童,那他绝对可以让这不知死活的好色之徒下半辈子都没办法“人道”。

  “呵…呵……”

  幸福地在那道冰冷的目光下打了两个冷颤,李槿再接再厉。

  “你我既然一见如故,相谈甚欢,不如今夜秉烛夜谈,把酒言欢如何?”

  不死心地小步跑在那个越走越快的冰人儿身后,李槿开始考虑召过小锅子扛着自己跑比较省力。

  “……”

  什么叫相谈甚欢,根本就是他一个人在自说自话好不好?独孤钰冷冷地瞥了那个皮厚得叫城墙都为之羞愧的人一眼,终于无法再忍受他太过明显的s扰行为,足尖一点,在树梢上几个起纵,头一次在非对敌的情况下施展自己卓越的轻功,只求能尽快消失在那个人眼前。

  “唉……”

  百般花招出尽都只是撞到一座冷冷的冰墙上,闷闷不乐地歪在独孤府一间收拾得齐整的客房里,李槿一手托腮,不停地叹着气。

  累了一天的小锅子斜靠在一旁的长椅上打盹,脑袋一点一点的渐欲进入梦境。

  “我说,小锅子,我要怎么样才能让他明白我的心意?”

  病急乱投医的李槿坚持要从下属嘴里掏出一个建议,以安抚他老兄一天下来饱受创伤的心灵。

  “唔……”

  没好气地打从鼻子里喷了一口气权做回应,小锅子勉强顶高一下眼睑又紧密地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