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部分
��心事想做良家妇女;接受枪支馈赠……他想起四姨太蔡灵娟的痴情;黄莉斯小姐的浪漫;吕小娟的疯狂;五婶娘洪英的柔肠,以及偌多美貌多情女郎的追求,这都未真正地打动他的心。他自觉爱情心扉上的锁头是金铸的,没有金钥匙难以打开。形形色色的红颜拜临,也使他在女人面前倔傲起来。他认为,一个有修养、有善美之心的女人应婉转地拒绝求爱,而不应侮辱和持有敌意。

  “别走!”宝珠盘膝坐在地上,双眼像冒出火来,说:“你救我母兄,与我结拜。难道就是为这个?”

  这次,该轮到警长哈哈大笑了,他笑了许久,声音里蕴含着悲怆、疾愤和苦涩。

  突然,收敛起笑容,义正辞严地说:“东方某不敢忘掉誓盟,鄙人虽食五斗粗米皇粮,做个末等侦探,但江湖侠义二字还是懂的。冒犯一句,我视一女盗做知己,并图生死与共,身为警长已犯下惊世骇俗的大罪了。我何图之有?

  难道就图苟且的男女欢娱……“”你要知道,我是终身不嫁的。“”当今时代,讲的是自由恋爱,允许我求爱也允许你拒绝,这是很正常的事。

  但不要污辱人格。男人不见得都是薄幸的。

  我不是蓝田耕……“”不许你提我父亲!“她怒喊起来,抓起一把青草碾得粉碎,指缝淌下暗绿的汁y。转过脸说:”像你这样相貌堂堂的警长,在烟花柳巷内学会不少花言巧语,骗个女人还不容易?“

  警长感到弦外有音,问:“我是烟花柳巷中人?”

  “你心里明白。”

  “万春楼?”

  “你不要说了!小娟姐早把你的事说给了我。你真情也好,假意也罢,我是终身不嫁。再说,我们是结义的兄妹。”说完,径自而去,片刻便走得很远。警长呆呆地站在那里,头脑发胀,神经隐隐作痛。

  祝村是个小庄,数十户人家大都是东方俊的佃农,有的认识东方鸿飞,见了警长便老远地打着招呼。他听人招唤停住脚步,原是赶马车的小三,拿着鞭子跑过来,说:“少爷,昨天我进城给老家拉新磨的黍米面,见了五乃乃,眼哭得像桃儿,说是老爷的病重了,让我告诉少爷回去一趟。你坐我的车走吧。”

  “嗯。”东方鸿飞漫不经心地答应着,发觉自己神不守舍,对满面疑惑的小三说:“庄上不是有马么?我骑马回去。”说完,撇下小三走了。

  土坯小房顶上已飘起炊烟,很远便听到宋福贵喂j的吆喝声,粗哑而笨拙。东方鸿飞徘徊门前,神情蜘橱,不愿再见宝珠而遭尴尬,但又不能不去辞行。心里焦躁,掏出烟来吸,望着远处赶着羊群行走的村童,强捱着时间的漫长。这时,一只小j子跑出院外,福贵跟着跳出去这,自语般地说:“j腿怎么瘸了?像是被弹簧崩出来的。”一把抓住j,“蛤蟆也没你蹿得远。”抬头看到立在墙头下的警长,慌乱地说:“是您那,怎么在外面站着?”

  “福贵,我有事得回唐山,你对怕母说声吧。”转身要走,被福贵拽住,说:“先生,我妈把饭早就做好啦!就等着你和宝珠了。”

  “宝珠没回来?”

  “回来了,可进屋倒头就睡。”又望望院内,压低声音,“我妹子爱小性儿,脾气倔哩,凡事您得让她点儿。”

  宋王氏听到外面有交谈声,跑出来问:“福贵,你在跟谁说话?”

  福贵嚷道:“妈,先生想走!”

  东方鸿飞忙对走出院的宋王氏解释,说叔父病势转重,需要速回探望,不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