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部分
这个地宫,碰到了一个暗煞,就再也走不出来了,”她伸出一根纤长苍白的手指,指着我:“他就死在你现在坐的地方。”

  我骇然地单腿一蹦老高,踉跄地换了一个地方。

  “他太弱了,在原家可以为仆为奴,可以无情无义,可以狼心狗肺,卑鄙无耻,可以痴可以疯,但就是不可以弱,”她一脸鄙夷,仿佛说得不是他的亲哥哥,“在原家的弱者就意味着死亡,他连暗宫一个小小的暗煞也对付不了,怎么可能接替爹爹的大业和明宫?暗宫的规矩,除了明宫主人可以来去自如,任何人不得擅闯暗宫。按理说,大哥是原家世子,原家的继承人,暗宫应该放他回到上面,可是那时的暗神太嚣张了,他认为大哥连家族也不能统领,更諻论是原家最厉害的暗宫了,于是他就由着那个暗煞将大哥活活打死了。”

  第二卷金戈梦破惊花魂第四十六章孔雀东南飞(二)

  “何,何,何谓暗神,暗煞?”

  “暗神是暗宫的管家,暗煞是暗宫的奴仆,当无论是暗神还是暗煞都是暗宫的守宫人,而暗宫是原家的暗宫,原家的主人便也是他们的主人,若是一个主人不能收服这个管家,又如何掌管一个家呢。”

  “可是我的二哥不一样,他进入这西枫苑的第一晚,就带着我和明?不动声色地闯入暗宫,把那个杀了二哥的暗煞杀了,还将那暗神的武功废了,将他扔进莫愁湖里,选了新的暗神,他让所有的暗煞和暗神都知道,原家的人仍然是这暗宫的主人,他们想造反,自立门户的时候还早得很。”她轻扬额头,说得无限骄傲。

  “那时的岁月是多么美好,二哥宠我,明郎爱我,我喜欢唱戏,爹爹大怒,把我锁起来不让我出去学习,可是明郎总是偷偷放我出去,有时爹爹发现了,明郎总为我求情,二哥也护着我,甘愿为我受庭杖之刑。我嫁给明郎那天,天气是极好的,太阳也好温暖,奶娘说那天是少见的吉日,我还记得那天外面好生热闹,二哥在外头招呼客人,d房里是这样的安静,明郎掀开了我的红盖头,他一直痴痴地看着我,他对我说,青舞你是那样美丽,天上繁星在你面前也要羞得躲起来。。。。。。。”

  那烛火一明一暗,照着她笑颜如花:“恩从天上浓,缘向生前种,烛花红,只见弄盏传杯,传杯处,蓦自里话儿唧哝。匆匆,不容宛转,把人央入帐中,帐中欢如梦。绸缪处,两心同。”

  她愉悦地在那里吟唱着,疾舞如飞,水袖似霞光烂漫,眼神早已穿越到了生命最欢乐的岁月。

  我的耳膜又开始疼了起来,不由得捂着耳朵烦燥地说道:“那你为何不和你的明郎好好过日子,跑到这里来呢?”

  该死,她既称自己是未亡人,她的丈夫明郎定是死了,我这么说,岂不是要激怒她?

  果然水袖在空中无力地垂下来,她蓦地飘近我,冰冷的脸上了无笑意:“你告诉我,男人的诺言有几分可靠?”啊?!我想起长安,想告诉她有些男人的诺言,一钱不值。

  我想起宋明磊,于飞燕,戴冰海,又想告诉她,真汉子血性一诺,便是一生一世。我不知如何开口,她却早已眼神一片艾怨:“男人的诺言都是一场空。”

  她的手指渐渐用力,掐进我的双肩:“我想了这么多年,却还是想不通,明郎如何能忘了那甜言蜜语,五年的恩爱夫妻,却一朝判若两人,将你忘个干干净净,转眼爱上了别的女人?”

  我喑叹一声,原来是一个因爱而疯的可怜女子,定是她的明郎移情别恋,伤了她的心。

  我口气不由稍稍软了一点道:“你唱得这么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