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部分
的身上。

  我大惊失色,只见他的凤目闪着无比的寒意,紧盯着我的眼:“下次若再让我看到,你对别的男人那浪样儿,我就拧断你的手。”

  他加了几分力气,我痛叫出声,忍住胸中的愤怒和眼泪:“昨天还不是为了救三爷!”

  他眼中戾气加深,手中又加重了力气,我的手快断了,眼泪再也忍不住流出来,心中大骂原非白这个大混蛋,大恶魔,大变态,可好汉不吃眼前亏这个道理我还是懂的,只好哽咽着点点头。

  他松了我的手,我泪水涟涟地揉着酸痛的双手,推拒着他沾了几滴血的前胸,可他却揽着我的腰肢,没有放开我的意思,他的黑瞳深不可测,真如魔鬼般y狠,忽然他的俊顔俯向我,我吓得偏了脸,紧紧闭上了眼睛,只觉得他的气息吹在我的脸上,然后他的唇落在我的左颊,我的眼上,我一下子愣住了,他竟在吻去我的泪水。

  我看向他的眼,他却恢复了冷淡,扶着我慢慢走出d外。

  那一天我糊里糊涂,愈加觉得他是个怪人。

  一般人,表达感激之情会双手拉着我的双手,如果他像原非白一样脚有问题,他可以选择跪着或躺着,拉着我的双手,涕泪交加说道:“木槿,你受苦了,今生今世,感激不尽。”然后我们可以鲜花丛中热烈亲吻,情定今生。

  或者,实际主义者也可以爽快地说:“姑娘,钻石,珍珠,金子,银子,你随便挑。”

  可是只有原非白,哄我过去,还要差点拧断我的双手。

  如果昨天他被强暴了,他是不是还要打断我的腿!?

  想了许久,我终于得出一个结论,为什么这世上只流传英雄救美人的佳话,却不流行美人救英雄传闻。

  因为英雄,很有可能恼羞成怒地搧美人一巴掌,或是把她的手拧断!

  许久不见救兵,我开始上天入地地觅食,摸了些鸟蛋,摘了些山果,又用酬情削了根树枝做了鱼网,捋了裤管,在溪水中捕了一些小猫鱼,然后刮鱼鳞,挖肚肠,忙得不亦乐乎,然而无论我到哪里,我做什么,总觉得原非白的视线跟着我,如芒刺在背。

  午时,我又累又饿,毕恭毕敬地为原非白献上三条烤好的小鱼,然后坐得离原非白远远的,再也顾不得形象,大嚼大啃起来,味道真不错,要是有盐就好了,肯定是人间极品。

  当我干完第四条小鱼,我偷眼望去,原非白纤长的玉指轻轻捏着乌黑的树枝,不紧不慢地轻咬第二条烤鱼,长长的睫毛如香扇半卷地轻掩明眸,好像是前一世家里养的名种波斯白猫在秀秀气气地吃着猫粮。

  哦!美人就是美人,落难到这地步,依然吃像好看到令人发指的地步。

  他忽地一抬眼:“怎么了?”

  我想我的脸一定红了,结结巴巴地说道:“三爷一定吃不惯这种粗东西吧。”

  没想到他却回我一个颠倒众生的笑来:“无妨,在这荒山野地,我腿脚不便,有劳你作出这样的野味已是不易了。”

  哇!这是自我进西枫宛以来,原非白头一次对我朗笑,我几乎要捧着脸,感动地尖叫了,好一个回眸一笑百媚生,好一个体恤下人的主子,那昨天那个要拧断我手的是谁?我见鬼啦?

  夜晚又降临了,我多加了些柴火,好抵御夜晚的潮气,弄了些干草,给原非白和我分别做了一个厚厚大大的床垫。

  我在他对面,隔着火选了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