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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你这个舅舅的话倒还听几句。”

  在李存根一天休息日回来,李长树找上门来,阿妈烧了两个菜,舅甥俩喝了几杯。李长树倒是不准备直接要求李存根不准外出,只是问他怎么突然想去外头看看。

  李存根多喝了几杯解乏,脸se在火光下红红的,想了想道:“想看看外面是怎么一个好去处,到底有什么东西,跟山里哪里不一样。”

  “左不过也是一样的人,两只眼睛一个鼻子,吃穿是b我们好些,好不过皇帝。也要吃喝拉撒,该生生该sisi,没啥不一样。”

  “肯定有不一样的地方。舅,我才二十岁,见过的人大同小异,大家想的都一样,活法都一样。家里大大小小的差距一眼瞧出来,没意思。我想看看更厉害的人,外头的人都是怎么生活的,他们想什么?都不种地是怎么赚钱的,他们读什么书,什么时候结婚……”

  阿娇跟他说过的,他们从小到大在学校待得时间b在家里还长,现在亲戚介绍都很少,大家自由恋ai、婚姻自主。她和男朋友就是那样的,她去过好多地方旅游,见过金发碧眼的外国人,会好几种语言。

  她说的那些,因为没有见过,连作为参考继而发挥想象的空间都没有。他们之间,差距确实太大了。

  他不想输,不想输给一个她心里的想象,他想看看她喜欢的人、生活的环境是什么样的。或许连b较的资格都没有,即使最后一败涂地,也想试一试。他们之间的缘分是上天注定的。他想走出去看一看。

  两人喝酒喝到半夜,聊了许多,李长树也是不理解外甥到底为什么那么执着去外面瞧瞧,似乎真给人迷惑了一样。倒是看出来,李存根决心已定,即使搬出家里的处境,上老下小的现状,也撼动不了他分毫。

  不好跟姐姐交差,这事就是自己信誓旦旦应下来的,被问起的时候颇为无奈。阿妈眼泪没忍住,捞起腰上的围裙擦了好几把,嘴里直嘟囔,这孩子怎么了。

  李长树双手背在身后,自欺欺人道:“再看吧,小孩子一天一个想法兴许过两天就不想出去了。”可是他们都知道,李存根早熟的很。教育里父亲一角缺席,他只从母亲身上学会了温柔与生活给予的b迫,每当家里该有主心骨做决定时,只能蛮牛般横冲直撞。即使摔得头破血流,也只能自己一步一步试探。

  阿妈哀哀怨怨,继而怪上自己,“不该由着他啊,不该买这个媳妇啊,城里人跟山里人到底处不来啊。如今他媳妇怀不上了,他又非她不可,倒是怂恿出去了,人跑了根子可咋整?”

  李长树脸se严肃起来,追问好几遍,确定陈娇怀不上了,也忧心起来。阿妈哭着道:“你不知道,根子对他媳妇太上心了,不是我做婆婆看不过眼,哪家丈夫都没有他疼媳妇,一头扎进去不管不顾的,又是个不到h河不si心的x子,如今为了他媳妇连命都不打算要了。我造孽啊,摊上这么个儿子。”

  “不行,这个家不能垮,我没脸去见他爹。根子媳妇不能生了,留在家里祸害她也祸害根子。”阿妈朝兄弟看一眼,李长树就明白了她的意思,“这哪行,你也说根子上心的很,给人送走了不得闹。”

  “那我就si给他看,反正我活够了,早点去见他爹没啥不好。你帮我注意点,当初秋菊那事儿就办得挺好,依我看咱们也那样办。总归是个去处。”

  当初他们村有个买来的媳妇叫秋菊的,也是跑了好几回,怀了好几胎都给弄掉了。后来买她的那家实在降她不住,便把人转卖了,重新买了一个。

  “那,那秋菊最后si了哩,太造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