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有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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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可惜她和舅舅连条件都无法满足。

  “小宝贝还是喜欢想这些无聊的事情,”闫美焦笑得好大声,“感情这种东西,明明就没有标准格式的要求啊。”

  这是什么诡异的结论。

  何宁粤这样想着,却不禁对号入座地动了共鸣。

  “谢了。”

  “嗯,我没聋。”

  不用说两遍。

  他别过脸,裴殊笑着倚上车窗。

  “这一遍是替小宇说的。”

  才将发动起来的轿车乍地熄了火。

  何宁粤扶额的手下移,缓慢揉搓着,盖住眼睛。他想轻描淡写地扔下一句“不谢”,一如他往常的坦然与无谓,张了张口,却发现自己根本不够平静。

  深呼吸,他看一眼腕表,时间已接近傍晚。

  “我有事,你自己去酒店吧。”

  他将车钥匙丢向副驾驶,径自下了车。

  正当裴殊一头雾水,一声冲动洪亮的呼喊从图书馆旁的校车车站传来,随着奔跑步步逼近,一下一下颤得魂快要掉出来。

  他随即起身,手搭车顶站定,瞥一眼何宁粤那嫌弃又无奈的眉头,一同等着他的姑奶奶冲刺过来。

  “别走、别走啊啊……等等我……”

  “别喊——呃!”

  何宁粤像是被弹头击中,踉跄撤了几步才将撞进怀里的小火箭接稳。

  李蓝阙喘着粗气,呼哧呼哧的,被冷空气染红了鼻头。

  “姐、姐夫……”

  干涸的喉咙已经到了极限,她扑在舅舅身上,冲着裴殊嘿嘿傻笑两声。何宁粤捧住她冰冰凉凉的脸蛋,粗暴地揉到表情变形。

  “看吧,我就说她特别挂念你。”

  “你行了,”裴殊走近,犹豫不到片刻便开了口,“有件事顺便宣布一下,我跟你姐离婚了,以后可以不叫姐夫了,不过你就这么称呼也没关系。”

  说是宣布,其实只是在知会李蓝阙,何宁粤那副“总算离了”的表情溢于言表。

  “诶?”

  明明他们最近感情比之前还要好了啊?

  李蓝阙瞪着舅舅,何宁粤捂着她的耳朵转头。

  “人在那,别看我。”

  “但是你不用担心,离婚只是法律上的,没有分手,我们也很稳定。”

  裴殊说完,发现妹妹更迷惑了。

  “为什么……”

  “因为……扯平了。”

  他的解释比事件本身更晦涩,但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默契,也无法向第叁人解释。

  可李蓝阙却感受到了朦胧的轮廓,这与美焦姐的话奇妙地契合起来。此时舅舅衣袖的掌纹印在耳廓,格外真实,格外温暖。

  她呷着唾液将喉咙打湿,吞咽时故意动了动耳朵,直到舅舅垂下眼睫,笑着看过来,她才满意地扬起脸,故作成熟地向两个男人用力点了点头。

  “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