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叁拾柒】
��两个人心爱对方,是不是就该这么相处,于是只能听他任他。

  当初她以容色谋图他之权势,对他予取予求,次次冷静非常。而今她动了真心,在对他袒露心迹之后,面对他却时常显露青涩,不禁撩拨。

  但她既已确认了自己的心意,在他面前又没什么可作假的,从前不擅长的事情她便悄悄地同他学,这些时日亦有不少长进。

  戚炳靖走过来,从她手里把剑抽走,道:“你怎不回我的话?”

  他的眼眸黑漆漆的,目光深深,一张脸怎么看都是英俊。

  卓少炎一直都知他生得英俊。从前无暇多顾,直到近来得空,她才放纵自己每日端赏他的俊脸。

  戚炳靖之英俊,并非只因他五官生得好,更因他身上兼着生长于皇室的威仪贵气与磨砺于边军的粗犷硬骨。他于国中手握重权,于疆场拼杀浴血,气质峻拔,凛凛堂堂,绝非寻常俊逸男子能比得上的。

  她只觉得世间男子再俊而瞩目,亦不过如他这般了。

  眼下被戚炳靖挡在身前问话,卓少炎自然知他喜欢听什么,也愿意顺他的意,便学他说过的话,道:“不回你话,是因为心里在想着你,没工夫回。”

  戚炳靖笑了。

  他把她拉起来抱进怀中,握着她的脸亲下来。这一个亲吻带了极深的宠惜之意,为她这少有的可爱。

  唇舌相抵着,戚炳靖的声音自然而然就变得低沉了。他说道:“少炎。我听不腻。”

  听不腻,她便日日同他说罢了。

  卓少炎伸手轻轻搭上他的肩,反过去将他细细地亲了一回。待亲到他开始忍不住地轻咬她时,她才将嘴唇移开些许,唤了他一声:“炳靖。”

  这是她头一回唤他的名。

  戚炳靖耳边一轰,心头如被巨浪汹汹打过一般,又震又麻。

  有多少年不曾有人再这样开口唤过他。

  曾似这般轻轻唤他的那个人,多少年前已被沉埋于地下,如今尸骨腐化成灰,而他更是早已记不清她的长相。

  “嗯。”他应道,将她抱得更紧了些,“再叫一声,我喜欢。”

  ……

  深秋近冬,夜里轻寒。

  屋中生了火盆,炭烧得噼啪作响。

  卓少炎趴卧在榻上,身上没穿什么,因这姿势,乳肉被挤得自臂下溢出,两团白软上面印着点点红紫。

  腰与臀的状况亦无甚差别。

  她累得动不了,只能拿眼去剜始作俑者。

  带了薄嗔之意的目光,衬得她那张脸更是光艳迫人。

  烛火下,戚炳靖眉目澄湛,将她如何都看不够。接着她这眼神,他毫不犹豫地又按着她的腰覆下来,似是不觉疲惫一般地将她又亲又撞。

  卓少炎被他冲得长发散了他一肘,她的手指掐着枕褥,喘息深深,呻吟碎长。

  ……

  待火盆中的炭烧灭了,戚炳靖也彻底消停了。

  他捋了捋卓少炎散乱的发,往身上搭了件衣物,下地去换新炭。

  卓少炎这会儿眼底恢复清明,一径瞧着他的背影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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