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部分
己大腿上拧了一把,这,该不会是在做梦吧!

  小尼姑,怎么可能丢掉那清冷的样子,换上动情的模样呢?

  小尼姑。。。静月。。。

  赵谦心中充满着甜蜜和激情,看什么东西都觉得十分的顺眼,就连这船,也是摇晃的恰到好处。

  思着,想着,念着。。。赵谦嘴角噙着笑,满足的就好象自己得回了大宋朝已经失掉的那半壁江山一样。

  回忆固然美好,可咀嚼的次数多了,也很容易品出其中某些隐藏的滋味。

  赵谦想着想着,忽然凝住了笑容,脸上立刻风云色变。

  不寻常的举动后面,必定有着不寻常的原因。

  静月如此的主动,如此的留恋自己,莫不是,她此行会有莫大的风险吗?

  自己问他会不会有危险,她是怎么说的?

  她说,放心吧,我的寿数没到呢。

  寿数,有的时候,并不是绝对准确的,要不然,也不会有“阳寿未尽”这个词了。

  小尼姑肯定是有危险了,肯定是有的,若真是没有,她肯定会直接回答自己,而不必绕这个圈子了。

  就是因为有危险,而小尼姑又一向不打诳语,所以,所以她才给了自己这个看似肯定,其实很模糊的答案。

  想到这儿,一股滔天的绝望袭卷了赵谦的心,他狂吼一声,猛的冲出房去,向着船老大的房间飞奔过去:“开船,开船,去红塞,立刻去红塞。。。”

  红塞离这里还有千余里,风高浪急,船行不速,半夜时间,绝对不可能赶到红塞去。

  但赵谦仍是命令船老大开船,他现在只想快点赶到红塞去,早点见到小尼姑。

  小尼姑曾经说过:天意不可违。

  小尼姑曾经说过:违天不祥。

  违天不祥,不祥的到底是谁?

  是苍生百姓,是大宋王朝,还是小尼姑自己?

  小尼姑能预知未来,必知自己此去是凶多吉少,可她仍去了。

  她一边说着天意不可违,说着违天不祥,一边仍是怜悯着天下苍生,不忍心让他们葬身大水。

  她去了,她去了,留下自己,她去了。。。。。。

  赵谦站立在暴风雨中,泪水喷涌而出。

  狂暴的雨水很快带走了赵谦的泪水,一脸湿气的赵谦,任由脸上小溪奔腾,他只是呆呆的小声重复着一句话:她还是去了,她还是去了。。。

  说着说着,赵谦忽然一振眉头,转而哈哈大笑:“伤什么心,赵谦,你应该知足了,有人爱过你了,有人记挂过你了,知足了,知足了,知足了。。。哈哈。。。哈哈。。。”

  笑声在这暴风雨中渐渐由大变小,由高变低,最后,变的低不可闻。

  赵谦笑的力气全无,他软软的滑坐到船板上,泪水却不听话的又一次狂奔而出。

  冷,冰凉的雨水,比那年的大雪还要冷。

  它如蛇般冷冰冰的滑过赵谦的身体,将它那足以冻僵骨髓,冻僵心脏的温度,留在了赵谦的每一寸肌肤上。

  赵谦瑟缩着,浑身颤抖着,在甲板上蜷成了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