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要一直追究
; “……”

  贺星河从地上捡起她的橙色短袖卫衣,塞到她怀中,打来门,拉着她的手走了出去。

  门口的学生被他们的动静吓了一跳,等看清楚情形后,看他们的眼神里多少带了些暧昧和不屑。

  阮清梦顾不得别人怎么看,抱着衣服装鸵鸟,只想赶紧离贺星河远一点。

  这个梦太诡异了,她不想做了。

  贺星河一把抓住她的衣领,喉结滚动,将她强制性地掰了过来,面对着自己。

  外面天光很亮,她的样貌一览无余。

  贺星河看了很久,连毛孔都没放过。

  真的像家里的波斯猫,越看越像,尤其是气恼地瞪眼时,真想抱在怀里,想柔声哄,又想下手虐,看她还会不会更软地撒娇。

  贺星河活了十九年,第一次觉得自己的心软成一滩泥。

  他放开她的衣领,一言不发走在前面。

  阮清梦怂的很,她是路痴,完全忘记了二班的具体位置在哪里,闷着头小跑着跟在贺星河的身后。

  走着走着,面前的贺星河突然开口说话:

  “阮清梦,我叫贺星河。”

  阮清梦头瞥他一眼,发现他没回头,装作听不见。

  贺星河稍稍侧过脸,说:“贺、星、河,你听清楚了吗?”

  还听清楚了吗,你以为你是霸道总裁啊。

  她故意抬杠:“没听清。”

  贺星河不介意地笑,又问她:“阮清梦,你相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一见钟情?”

  阮清梦瘪瘪嘴,眼看着挂着“会计大一二班”的牌子出现在眼前,立刻脚底生风,跑得飞快,边跑还边回头冲他喊,声音清亮:

  “谁信谁傻。”

  贺星河一听,脚步顿住。

  周围有人回头好奇地打量他们。

  贺星河低下头,揉了揉自己的额角,冲着她离开的方向露出笑意,懒洋洋地轻声说了一句:

  “我信啊。”

  *

  到了班里座位几乎已经坐满了。

  邹庆庆坐在走道边,向阮清梦拍了拍身边的空位,“清梦,这里!”

  阮清梦赶紧跑过去坐下。

  邹庆庆晃着她的肩膀,问:“你怎么那么慢?”

  说完,不等她回答,站起身往外走:“还好来得及,班导还没点名。”

  她一溜烟跑到台上,拿起一张纸和笔,和边上一个打扮一丝不苟的中年妇女交流着什么。

  阮清梦心里松了口气,想从衣服口袋里拿出手机看时间,面前人影一晃,一只手拿着一个小屏水果机放到了她的桌前。

  贺星河神色淡淡,“刚才从口袋里掉出来了。”

  阮清梦不动声色,把手机抽过来,低着头说:“谢谢。”

  贺星河点点头,转身坐到她的前面。

  一下把前面遮了一半。

  阮清梦把头低得更低,就是不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