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印传奇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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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句话都是:操,老秃逼来了。

  如果说这个秋天有什么骇人听闻的大事,那就是女教师厕所偷窥事件了。

  在与受害者的丈夫同场竞技两圈后,嫌犯王伟超终被擒获于新宿舍楼肮脏的

  被窝里。

  据说当时他脚上的回力鞋都没来得及脱下来。

  王伟超为此获得了一个记大过处分,理由嘛——夜不归宿。

  秋天结束之前,邴婕也消失不见。

  听说是去了沉阳。

  对此我几乎毫无觉察。

  直到有一天发现好久没见过她,我才一阵惊慌失措。

  于是大家告诉我邴婕转校了。

  他们惊讶地说:「你竟然不知道?」

  我当然不知道。

  我只知道最后一次见她是在学校附近的八路公交站台。

  我蹬着破车到邮局取最新一期的《通俗歌曲》。

  远远地,她就朝我微笑,洁白得不像话。

  我慢悠悠地骑了过去,就像慢悠悠地驶过了苍白而粗鄙的青春期。

  我目不斜视,以至于再也记不起她的模样。

  陆永平再没到过家里来,至少在父亲出狱之前。

  倒是张凤棠来过一次。

  记得当时大豆还晾在走廊下,每次我经过时它们都要噼啪作响。

  张凤棠给爷爷奶奶提了两兜鸡蛋,说是农忙要注意身体,然后就拐到我们院

  里来。

  我正呆在厨房吃饭,客厅的说话声却听得真真切切。

  张凤棠在为上次的事道歉。

  她说自己大的没有大的样,真是不会做人。

  我亲姨前脚刚走,奶奶就跑了过来。

  犹豫半晌,她压低声音说:「凤兰啊,你该不会真对不住和平了吧?」

  期中考试后的那个下午,神使鬼差地,我跑到村祠堂打球。

  正飞扬跋扈,勐然瞥见母亲打养猪场方向而来,我突然就一个激灵。

  顾不得球场上的吆喝声,我立马钻到了人群里。

  然而条条大路通罗马,方向又能说明什么呢?后来养猪场我也去过一次,这

  个巨大的扁平建筑不知何时已空空荡荡。

  只有那些锈迹斑斑的防盗门窗提醒我,这里曾经存放过某样东西。

  而那辆烂嘉陵又是何时不见的呢?我死活想不起来。

  陆永平好像再没骑过它。

  在以后的岁月里,偶尔我眼前也会浮现出它在阳光下闪闪发光的样子。

  还有那些雨夜,它醉汉般卧倒在梧桐下的泥泞里,被雨滴敲打得叮叮作响,

  恍若地底的知了猴又要倾巢而出了。

  记得拆线的二天,母亲给我洗头。

  她抱怨我的头发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