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儿还是从那丫头身上来的,想着爷这是撒不得手了,便道:“要不,小的给爷扫听扫听去,扫听出首尾,爷才好想招儿不是,这么着也不是事儿啊。”

  叶驰倒是点头了,转过天儿来,一起来,就急巴巴的问:“可扫听清楚了?”

  得禄叹了口气,亏了自己一早起,赶着去了井水胡同不远的茶摊子,那两口子嘴快,自己一问,就都说了。

  其实也没什么,跟福兴居的老普头说的差不离,时家父女是从南边儿来京瞧病的,瞧好了病,那丫头的爹就在城东书院寻了个做馆先生的事由,早出晚归的,留下那丫头在家里,伺候吃食做做针线,没什么稀奇,倒是那院里另一位是个远近闻名的悍货。

  隔着两个胡同,开了个门面卖酒,生的颇有姿色,爹娘死了之后,引的不少浮浪子弟往前凑,可惜玫瑰花好看,刺儿扎手,无一例外的给这丫头打了出去,一来二去,就落了个泼辣的名声,就是那天在胡同口叉着腰骂的厉害丫头,也是把老钱头打的头破血流的那位。

  叶驰根本不想听别人,挥挥手打断得禄问:“那她几时出来,可问清楚了?”

  得禄忙点头:“那茶摊子的妇人说,天天早上,她爹走了之后,那姑娘都要去市集上买菜,偶尔会拿着自己绣的帕子,去铺子里换几个钱,贴补家用。”

  叶驰听了,心里头却不大自在,咕哝一句道:“不是有她爹呢,用得着她做活儿赚钱吗,累坏了可怎么好。”

  得禄跟见了鬼似的瞅了爷一眼,自打自己伺候爷,就没见他这么替谁心疼过,这可真是,一个贫门小户的丫头,就把什么都改过来了,却也忍不住说了句:“小门小户家里都这么过日子,不过做做针线罢了,哪能就累坏了。”

  他话音刚落,就见爷蹭一下站起来往外走,一边走一边大声道:“备马,今儿爷要去市集逛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