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怒峰顶上
��怒苍频频传讯烽火台无日或歇料来是在预备什么大战。以马人杰的才智收到军情后必能参破怒匪动向。届时怒王有何阴谋、煞金想做什么坏事自也不出掌握之中。他结果文书盖上了兵印又在信封上添了“送呈兵部尚书马人杰”九个草字嘱咐道:“这道怒苍密语十万火急限三日内抵达京城。记得务必亲手交到马大人手中。”

  “留守军”虽不善于作战送呈公文却是一等一的好手。那参谋连拍胸脯担保路上绝不喝酒正激动间却又给赵任勇拉住听他附耳嘱咐:“记得我二弟擅离霸州一事千万别让马人杰知道了懂吧?”那参军醒悟过来忙道:“懂懂懂兄弟如手足朝廷如衣服大帅友爱胞弟的心情大伙儿一定成全。”

  赵任勇听他如此一说不由也是满面通红忙挥手道:“行了你快出吧。”眼看稻草兵随风而去赵任勇也送了口气正要命人取来红茶忽听背后给人拍了一记听得一人静静地道:“大哥谢谢你。”

  听得这嗓音阴森森地赵任勇自是吓得跳了起来他急回头去看却是二弟来了。

  忙擦去了冷汗颤声道:“你……你别老是从背后拍我可吓死人了。”赵任通神情木然道:“对不住我已经习惯了。”

  这二弟年轻时本极精明中年后却变得阴阳怪气谁都得怕他三分。想起适才那句“及时行乐”赵任勇不由嘿了一声忙把二弟拉到了一旁责备到:“任通我好歹时潼关总兵你方才怎么说什么‘及时行乐’?你不怕动摇军心、危言耸听么?”

  赵任通木然道:“大哥‘及时行乐’的下一句该怎么说?”想起‘来日无多’四个字赵任勇不觉大惊失色:“怎么?这……这句话时冲着我来的?”满心惊怕间不觉便望向二弟的右臂。待见他也在打量自己忙又堆足了笑脸干笑装傻。

  在朝廷看来赵任勇手下共有八万稻草兵然则若要细细数过却会觉‘二一添作五’原来稻草兵只有五万剩下的三万全躲在赵任勇的口袋里只有领饷时才会现身。是以赵任勇平日口袋总是撑得极饱若非住在京城的老婆酷爱名贵饰便十个口袋也撑破了。

  一片寂静中二弟目光阴沉好似什么都知道了想起‘大义灭亲’四个字赵任勇不由两腿一软颤声道:“任通大哥……大哥一直没问你你……你本来不是在霸州驻防么?为何……为何上我这儿来了?”

  此问确实要紧这赵任通本是一名参将与总兵钟思文一同看守霸州谁晓得六天前却忽然现身潼关不免把大哥吓了天大一跳险些要烧账本了。

  赵任通不是普通人他镇守霸州的使命也非看城而是“看帐”全城将领的起居**莫不在他的掌握中想起二弟臂膀上的那只神鹰赵任勇更是哭丧着脸正要招认罪行却听赵任通静静地道:大哥你误会了。我若有公务在身岂会带着妻儿同行?

  这话甚是有力不免让赵任勇心下一安。看二弟此行确非孤身过来这趟潼关之行他还带着老婆小孩同行现下也都给安顿在城中。

  此事越悬疑了看二弟长驻霸州十年来不会擅离职守如此想想他真不是为了公事二来。可说也奇怪二弟既无公务在身那他又来潼关做什么?莫非他思念大哥却是专程来省亲的?可他事前为何不稍封信过来?也好让大哥有个准备?

  莫非……莫非他遇着了什么事竟然触犯了军法抑或得罪了什么权贵居然闹到了丢官亡命?不对……这也不对……看二弟身有烙印霸州上下莫不畏之如虎连总兵钟思文也得忌他三分却有哪个权贵敢来招惹他?

  整整六天以来赵任勇不知多少次旁敲侧击探询二弟的来意他却始终讳莫如深只字不提内情想起“及时行乐”四个字赵任勇心下更敢惊烦正要追问下去猛见夜空雪云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