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浊浊尘世
��了。”卢云微笑道:“这剑豹其实不难练腕力大小尚在其次要旨仅在你全身如何力。”胡媚儿喜道:“不难练?那你可以教我么?”

  卢云颔微笑递过长剑自站胡媚儿身旁演招道:“你现下意守丹田函胸拔背身子略向后仰左腿弯曲右脚蹬直右掌内旋并由前向上左手出剑诀向身后抡臂……”

  胡媚儿听得耳中痒慌道:“慢点、慢点一样样来。”她照样学式摆出了当年莫凌山的架式又道:“然后呢?”卢云又道:“再来功夫就在手腕了腕走金四路行一进三退二进五似我这般摆动……”说着手腕上抖下翻、左转右屈如灵蛇般旋绕摆动又道:“先记口诀再记剑招记好了么?”

  胡媚儿听得方寸严谨不由慌了手脚咋舌道:“这许多步伐手势要人怎么记得全?”她自来练眼力、扔飞针、使拂尘全以苦功勤练加上师传机关奇妙这才得以行走江湖。哪知头一回练剑便遇上一大套文诌诌的口诀。卢云握着她的右腕在她耳边道:“昆仑傲视天下靠得便是这许多特异法门。你只要学得全了日后便算遇上萨魔这帮贼人也有抵御之道。”

  胡媚儿听他口气严峻好似在教诲徒弟一般忍不住心中一动。此时卢云紧靠在她的身后两人身子相依偎胡媚儿只觉他的胸膛宽阔颇为暖和她雪白的颈子后仰腻声唤道:“师父。”说着掩住嘴角嘻嘻地笑了起来。

  卢云皱眉道:“练武须得专心守志莫要任意言动。”他伸手扶住胡媚儿的纤腰沉声又道:“你腕力不足更须函胸拔背这才借得到腰力。”他放开了胡媚儿行到她面前手腕再次绕摆转动道:“这就是金四路剑豹另有木三路、土五路、水二路等五局两两相加三三相加便得不同招式倘若一口气走完金木水火土五路剑招能得八八六十四剑当年卓凌昭决战宁不凡便曾以此招惊动天下那时我一旁看着……”

  他喋喋不休地说了一大篇回朝胡媚儿望去却见这魔女早已放下了长剑嘴角含笑只在凝望自己卢云道:“记好金四路了么?”胡媚儿把剑柄交给卢云微笑道:“我笨怎么也记不全你再使一次给我瞧。”

  胡媚儿一向高傲凶狠什么时候自承愚昧?卢云摇了摇头不知她何以转性自行接过了剑柄快剑出手刷刷连响剑豹光华照耀快若闪电竟颇有当年莫凌山的架式想来功力日深说不定追得上卓凌昭了。卢云要把剑柄交给胡媚儿却见这女子已然坐回车上脸上笑吟吟地自在逗弄婴儿。

  卢云走了过去茫然道:“你怎么了?不练了么?”胡媚儿好似倦了竟然毫无兴致她含笑凝视着婴孩过得半晌忽道:“卢云这孩子一直没有名字咱们替他取个名儿吧。”

  这婴孩乃是柳昂天的小公子照着俗例满月酒宴里便要替他取名只是大难忽起这些时日众人颠沛流离始终没给他取名。卢云沉吟半晌脑中闪过了无数名号有文有武或圣或贤他正要一一说出猛听那婴儿哈嗤一声打了个喷嚏胡媚儿拍手笑道:“阿嗅!阿嗅!咱们就叫你阿秀!”

  那婴儿听了阿秀登时又哈嗤哈嗤几声满脸鼻涕算是回应了。卢云满脑子术数嘉言、天文地理却比不上一个喷嚏只得苦笑道:“也罢阿秀便阿秀只是不免秀气了点。”胡媚儿笑道:“你知道那个杨肃观的乳名是什么?叫做观观哪那才更是秀气。”

  卢云回想京城往事不觉叹了口气颔道:“我再赠给这孩子一个字儿便是神。他处境堪虞却始终化险为夷有如神助。咱们以后便唤他神秀。”胡媚儿喜道:“神秀柳神秀这名儿不坏。”说着对那婴儿笑道:“神秀胡阿姨唤你了。”

  那婴儿一脸茫然看了胡媚儿一眼小嘴啊了啊打了个哈欠自管入睡了。胡媚儿笑道:“这孩子好生疲懒柳大都督小时候是这个模样么?”她笑了笑跳下车来竟是一脸喜悦向卢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