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最后的旅程
��不及同侪如何能是对手?当下放开了手不再出力拉扯。

  胡媚儿哼了一声点着了火折卢云看得明白此处洞穴还算宽敞约莫十尺见方有炕有灶只是地下满是泥灰想来久无人居。正看间忽听胡媚儿冷冷地道:“拿来。”

  卢云别开头去道:“拿什么?”胡媚儿见他佯装不知不由怒道:“玉玺啊!我已经带你逃离毒手了你还不把玉玺交出来?你当姑娘闲得慌么?”

  卢云眼望黑沈幽暗的洞穴心里满是寂寥忽然间微微苦笑对问话毫不理会。

  胡媚儿大怒她生平杀人不计其数锦衣卫中人便曾吃足她的苦头当即冷笑道:

  “傻子你不给我难道我不会自己抢么?受死吧!”拂尘挥出便往卢云脑门扫落。拂尘握柄乃是精钢所制兼夹内力重击而下自能将卢云当场打成重伤。堪堪打到脑门之际那卢云仍是不理不睬只是低头领受。胡媚儿惊怒交加喝道:“你干什么?为何不挡?”

  卢云将婴儿放了下来黯然道:“胡姑娘你一会儿拿着玉玺回营他们必然问你孩子的下落。你与其两面为难不如现下打死我。在下性命是你救的现下还给你别无怨言。”

  胡媚儿笑了起来啐道:“傻子我要那孩子做啥?你以为陈锣山那帮疯子支得动我?我夺这玉玺是为了江大人。”卢云醒觉过来反问道:“江充也在找玉玺?”

  胡媚儿叹了口气道:“江大人情势危急不能没有玉玺救命。我此番替他出力也只是聊尽故人之情也不知能不能帮到他。”卢云面容苦涩自知柳昂天死后朝廷局面已然大乱便以江充之尊也是自身难保。他想起顾倩兮一家的安危幽幽便问:“胡姑娘北京情势如何了?”胡媚儿冷冷地道:“戒严啊还能如何呢?”说着又喝道:“姑娘没空与你闲聊!快把玉玺拿出来了!”卢云嗯了一声当下从怀头拿出了物事胡媚儿定睛一瞧他手中却是个药包却是先前在参行里拿走的哪里是什么玉玺了?

  胡媚儿见卢云装疯卖傻自在那婴儿额头上擦药不休直把自己当作了木石人忍不住尖叫一声伸足便朝卢云穴道踢落。卢云这回却不坐以待毙身子微斜便已闪过胡媚儿连踢数回却都踢他不着忍不住大怒道:“你不是不怕死么?怎又闪躲了?”

  卢云回望着胡媚儿两人目光相对胡媚儿原本冷笑不休待见卢云的目光满是孤单悲苦似有无数心事等着倾诉。胡媚儿心里微软冷傲的笑容渐渐止歇。她避开卢云的眼光低声道:“卢云我……我已依约带你离城你……你是不是也该把东西给……给我?”说也奇怪原本理直气壮的事此刻她却口气低软似在求恳一般连胡媚儿自己也觉得纳闷。

  两人默默相望各自无言。洞内火烛隐隐洞外雨水淅沥胡媚儿静静听着雨声西北少雨严冬将至这场雨恐怕是今年最后一场甘霖了。她又咳了一声正要说话忽听卢云道:“胡姑娘多谢你救我性命外头天黑雨又下得大不如你留宿一晚等明早雨停了之后拿着玉玺再走可好?”

  胡媚儿咦了一声不知卢云有何阴谋不由眨了眨眼。她身为江充手下爱将更是武林间人人不耻的妖女卢云让自己这个诡计多端的魔女陪在身边绝难讨得什么好处。她醒起了一事登时叉起了腰媚眼横视冷笑道:“好呀堂堂的状元郎也想趁机学坏么?”

  假借天雨留宿趁机**偷香胡媚儿多历江湖怎会不知这些下流伎俩?这帮坏男人性好渔色要不趁夜间饮食偷下迷药再不半夜持刀过来逼奸想来十之**这状元郎也是一般货色。她瞧着卢云见他约莫八尺身材比常人来得高大再加剑眉薄唇宽肩瘦腰颇有英俊之气。这般好模样的男儿不易勾引半夜若趴了上来算得上自投罗网。胡媚儿心里开心媚眼登时生波嫣然笑道:“行姑娘陪你一晚明日一早你可得把玉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