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一切爱憎会
 韦子壮愣住了骂道:“亏你还是练武人?居然把神剑收在衣柜里不怕它晚上悄悄地哭么?”卢云干笑道:“我本就不懂剑法这剑若要有灵早该痛哭流涕了。”

  韦子壮哼了一口双手接过霎时只觉长剑沉重他见“云梦泽”通体黑褐有若一根黑木颔便道:“了得真的不是凡物。”他缓缓拔出剑刃剑身离鞘仅半便听嗡嗡之声不绝于耳韦子壮心下一凛惊道:“它……它在感应我的内力!”

  卢云这些时日也在把玩这柄剑自知其中奥妙当即笑道:“骇人的还在后头。你把剑抽出来。”韦子壮不敢怠慢霎时拔剑出鞘猛然间堂上生辉水波流动彷佛室内生出一个大池塘只照得韦子壮目瞪口呆。

  韦子壮虽非用剑的大行家却也习过武当的两仪剑法剑法上多少有些造诣。

  他不曾见过如此诡异的兵刃忍不住惊道:“这光好怪这……这是怎么回事?”

  卢云将长剑接过搁在桌上慢慢那光芒隐隐消褪竟成了一柄毫不起眼的灰黝黝生铁。

  韦子壮更见纳闷只是猜想不透他想问卢云却见这腐儒笑吟吟地兀自不肯说。韦子壮知道他在卖关子穷吊自己胃口当即恨很地道:“好啦咱们先去侯爷家再晚便要迟了。”说着将“云梦泽”悬在腰上斜睨了卢云一眼骂道:“你不给我说明白这剑绝不还你!”

  卢云哈哈大笑自将房门锁上了临行前突见那本无字天书还放在窗台卢云心道。“这不知是谁遗失在我这儿的难不成是定远么?说不得一会儿人多找人问问吧。”当下将书册揣入怀中。

  卢云反身锁门最后一眼望去阳光照耀墙上的喜字金带红腰喜气洋洋辉映得如此鲜艳醒目映在眼里竟是久久不褪。

  一路朝柳府走去两人都是有说有笑章子壮乃是老江湖若真要逗起人来自是说学逗唱样样俱能。卢云自也长了不少见闻。

  正走间忽见面前道路行来一辆马车四周跟着些儒生打扮的男子。车上却坐着一名威严老者模样好生眼熟卢云看了几眼忽然认出此人低声道:“这不是琼国丈么?”章子壮微笑道:“知州好眼力正是琼老爷子。”

  卢云见四周并无回避肃敬的牌子也无官差兵卒不由得有些诧异忙道:

  “皇亲国戚的怎么出门没有轿子仪仗?”章子壮叹道:“听侯爷说这位琼老爷今不如昔了。上回琼贵妃扯出纰漏之后又跑得不见踪影太后一气之下便把国丈身边的仪仗全撤了。你瞧身边人全是紫云轩的徒弟连个官差也没有。”

  琼国丈便是琼武川此人功臣之后创立书斋紫云轩又是前朝武英帝宠妃的父亲向受太后宠信。只是年前爆东厂大祸把琼贵妃扯了进去没想却害了她的亲爹爹。

  卢云见琼国文身边另坐一名白皙少年十三四岁年纪紫衫紫袍又扎着紫头巾贵气中透着一股俊美。不由得心下好奇道:“这男孩好漂亮他又是谁?”

  章子壮笑道:“什么男孩兄弟看女人的眼光可真差劲得很。这孩子叫做琼芳是琼国丈的孙女儿。只因爷爷拿她当男儿养时时扮作男装。”卢云满心诧异这等牝鸡司晨之事只在书上瞧过没想居然亲眼见到不由睁大了眼。

  那少女双目清澈一双瞳子黑白分明端坐车上虽只娟儿的年纪却是老气横秋。她见卢云凝目望着自己便也报以一笑阳光闪耀紫头巾更见醒目了。

  卢云脑中微微一醒已然想了起来数年前自己与伍定远受人追杀亡命京城之时使曾在一处客店见过紫云轩的门人。当时一名少女连番作弄华山双怪想来便是眼前这位女扮男装的俏姑娘了。

  四目相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