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前一搏
么,下午下工后我可方便去瞧瞧孩子?”都说刚出生的孩子不能随便让外人看,可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特别好奇容苏明的孩子。

  “你倒是稀罕她,”容苏明点头,拿笔蘸墨时抬头看了她一眼,“就你自个儿呀,娄沁和瞧瞧呢,不一起来么?”

  方绮梦还是那套说辞,“瞧瞧前阵子不是又病了么,刚好没多久,你家小金豆才多大,不敢让她去看。”

  说辞呵,抛去各自在娘胎里待的那一年,容苏明认识方绮梦足足二十八载春秋,岂能看不出来个真假,“如此,那就等瞧瞧好一些再去也不迟,哎你傍晚去我家的话,正好带筐山梨回家,不然还得打发人给你送。”

  “哎呦我天,打发人送筐梨到我家里还能累着你啊,”方绮梦诧异地扫两眼因伤病而消瘦不少的人,咂嘴摇头道:“老天爷真不公平,能叫有的人干吃不胖,也能叫有的人喝凉水都塞牙。”

  容苏明好奇且疑惑地抬了抬头,“我不在的这些日子,你没带着丰豫欺行霸市罢?”

  “滚犊子,”喝凉水塞牙的人随意用两根手指在格子柜上擦了一把,蹭得手指都是灰,“待会儿喊谁进来给你打扫打扫屋子,记得开窗通通风啊,满屋子纸张潮味儿……”蹭脏的手指往衣裾上随意抹两下,方大总事晃晃悠悠离开。

  听着那道脚步声愈走愈远,最后消失在天井对面的关门声中,容苏明沉沉叹了口气。

  虽身为方绮梦至交好友,但她却从不多问方绮梦感情之事。

  比如几年前传的丰豫大总事在外养娼妓的事情,方绮梦自己都解释不清楚,被她娘亲闫夫子拎鸡毛掸子追打两条街,丢人丢到珑川去,甚至还有生意伙伴因怀疑方总事人品而没再和丰豫续约,即便如此,容苏明也不曾问过方绮梦感情上的事情。

  至于易墨和娄沁,容苏明只猜出来易墨心悦过方绮梦,娄沁则是捡了个现成。

  人心是种非常奇怪的东西,它使人既喜欢显得比你惨,又不能真的看着你比他好过。

  就连容苏明和方绮梦两人也不例外。

  好比方绮梦看不惯容苏明比自己脑子好使、比自己谋略深沉一样,容苏明也会看不惯方绮梦比自己家庭美好、比自己长袖善舞。

  但把心摊开看,两人也都是真诚希望好友能有个好结局。

  容苏明无意间知道方绮梦风轻云淡拒绝易墨,又亲眼看着方绮梦躲起来偷偷里撕心裂肺地醉了一场笑了一场。

  待喜怒哀乐过去,方绮梦几乎扭头就把脸一抹,没事人一般和娄沁凑出张婚书来,不声不响过成了一家人,容苏明连疑问都来不及疑问。

  于是,在料定方绮梦肯定会来容家看该子的前提下,容苏明也请了易墨过来。

  是以方绮梦万万没有料到,当她落幕时分带着初生礼兴冲冲进来起卧居时,易墨正坐在婴儿摇床旁边逗孩子。

  襁褓里是个刚出生不满十二时辰的小婴儿,这会儿许是不饥不渴不拉不撒,她一声不吭的,就只是瞪眼看着易墨,小丫头眼珠子点墨般漆黑,滴溜溜水汪汪的。

  “幸好不随容苏明长,”方绮梦远远看两眼小金豆,初生礼随意放在旁边,不仅没有靠近的意思,反而急着要走:“既然有客人在,我也就先回去了,春想你先好好养着,我回头再来看你。”

  话音不落人就转出了屏风,生怕慢一步就会丢掉性命般。

  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