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思我乎
�还能听到容苏明在她身后不远处发出的“嗯”、“好”之类的回应字眼,可当她说要最后一件事情,容苏明那边却久久没有回应。

  她停下手里针线,忍不住转身看过来。

  这才发现容苏明抱着胳膊靠在床头,闭目歪首似乎睡着了。

  花春想无声一笑,不再出声,扭回头去继续做针线活。

  身后却突然传来一声来自容苏明的疑问,淡淡的,带着七倦意三分笑:“梁管事、遥知、向箜,乃至是泊舟的夫子,他们都想见我,那你呢?”

  答案直白,几乎不用思考,花春想回答道:“我又无事相求,无端想见你做甚?”

  “你不想我么?”容苏明睁开眼看过来,平静道:“至少在身子不舒服的时候,或者需要人照顾的时候。”

  花春想停下了手中针线。

  无论是不舒服的时候,还是需要人照顾的时候,她最最想的就是阿娘。

  所以容苏明不在的这几日里,她十之七八的时间都在母亲花龄那里住着。

  “有些话想问就问,你不用这样委婉,家人之间说话不该这样拐弯抹角,”花春想起身过来,挨着容苏明坐到床边。

  她拉开容苏明一只手臂,在容苏明的不解中俯身轻轻靠了过来。

  这方怀抱温暖柔软,有极淡极淡的奶糖香,花春想闭上眼,悄悄去摸那只专门用来装糖的荷包。

  “荷包空了,”她低声道:“我最近也学了制作花糖,回头做给你尝尝。”

  容苏明对这样主动的投怀送抱倍感意外,被拉到旁边的手臂犹豫须臾才回来,虚虚揽在花春想腰际。

  “好啊,”容家主笑道:“但是每次你这样主动,我都忍不住想,接下来你会提出什么样我不得不接受的要求。”

  “明明每次都是你欺负人,”花春想捻着容苏明手肘处的衣料,道:“那天还说什么一日就回,你数数这都过去多少天了?”

  容苏明勾勾嘴角,笑得有点坏,也有点失落,并没有回答花春想的话,反而说道:“不过才个把月的时间,你们花家几房已经争得差不多了。”

  “我已经听我娘说了,”花春想鼻子一酸,用力抱紧容苏明,道:“我二叔四叔为此报复你,邮钧城的事就是他们在背后搞的鬼,是么?”

  “我姑常说圆脑袋的人聪明,但是你好像是个例外,”容苏明的嘴,不损人几句就不舒服:“以后我儿的脑子最好是随我,这才不容易吃亏。”

  “谢谢,还有,对……”花春想难得没有唇齿相驳,反而声若蚊语地回了句什么话。

  容苏明没听清楚她说的什么,歪下头挑了挑眉:“你说什么?”

  花春想坐直身子,眨了眨眼才抬眸看向容苏明,认真道:“我说,谢谢你,还有,对不起。”

  容苏明:“??”

  脑子里那根潜伏已久的细线噌地绷紧起来,瞬间就绷到了将断未断的极致。

  心脏咚咚直跳的空隙里,容苏明还有空去想,该来的果然还是逃不过。

  她笑笑,调侃道:“谢谢就算了,该讲对不起的事也不是一两件,说罢,这回是为的什么?”

  “该道歉的哪有很多件,归咎到底不只有那一件事嘛,还被你抓着小辫子,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