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部分
�,矿场经常出这种事,谁也无可奈何。”

  “可他们是我的兄弟!”骆文佳两眼充血怒视着王志,“我们能看着他们就这样被活埋?”骆文佳说着抄起一柄铁锹,“快跟我去救人!”

  矿井中逃出的苦役寥寥无几,众人惊魂稍定,也抄起工具向矿井跑去。突见一人从天而降拦住去路,不等骆文佳看清,一巴掌便重重打在他的脸上。骆文佳被这一巴掌打懵了,捂住脸一声惊呼:“云爷!”

  云爷恨恨地视着骆文佳,低声喝道:“你是要做英雄还是千雄?”

  骆文佳一怔,突然想起了云爷的教导:千雄与英雄虽只有一字之差,但行事的手段却有本质的不同。英雄随时要为别人献出自己的生命,而千雄什么都可以输,就是自己的性命不能输!正所谓宁肯我负天下人,莫让天下人负我!想到这他不禁浑身一软,慢慢跪倒在地,无助地望着狱卒们向矿井中填土,急怒攻心之下,突然晕了过去。

  当他悠悠醒转,发觉自己已躺在工棚中,窗外漆黑一片,原来已是深夜。熟悉的工棚中没有此起彼伏的鼾声,寂静得有些恕;纺克墓耍肆攘燃父鐾椋づ镏锌湛盏吹矗倏床坏街诙嗍煜さ纳碛啊?br /

  骆文佳回忆起今日发生的一切,他挣扎着翻身下铺,却发现连云爷的铺位也是空空如也。清冷的月光从裂开的门缝中投s进来,在空荡荡的工棚中留下一片惨淡之色。他失魂落魄地来到门边,门应手而开,不知何时,门外的锁已被拧断。门外冷冷清清看不到任何人影,巡夜的狱卒不知是否躲到背风处偷懒去了,四周除了大漠朔风的呼啸,听不到半点声音。骆文佳心中挂念着被埋入地底的难友,想也没想便朝半山腰的矿场跑去。

  跌跌撞撞地来到出事的矿井,只见d口已被完全填死。骆文佳心中一痛,抄起一柄铁锨拼命挖掘起来。没挖几下铁锨就折断报废,他便赤手扒挖填紧的矿d,只有这样,他才能暂时忘掉心中的悲愤和无奈。

  不知挖了多久,他十指早已血r模糊,指甲几乎全部折断,却完全感觉不到痛苦。朔风中传来隐约的人声,引起了他的注意,侧耳细听,声音似乎有些悠远,只是因为自己处在下风处,朔风才将那隐约的声音送过来。骆文佳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慢慢地爬了过去。

  翻过一处高坡,借着天空中投下的月光,骆文佳终于看清了说话的两人。只见一个人身材瘦削高挑,虽身着囚服,依旧掩不去浑身散发出的飘逸和潇洒,却正是失踪的云爷。他的对面是一个身披浅蓝色披风的袅娜女子,那女子面上罩着一条白纱,仅留双目在外,虽在月夜蒙眬之下,那双凤目依旧如星辰般清朗,隐约透出一种多情的容光。二人相隔不足一丈,几乎触手可及,却又偏偏固守着这最后的距离。

  “师兄,”只听那女子幽幽一声叹息,“想不到你竟能抛开锦衣玉食的生活,躲到这远离中原的苦役场,让小妹找得好苦。”

  “是为兄的不是,”云爷也是声色黯然,“我记得师妹一向都养尊处优,从来受不得半点苦楚,却到这荒凉偏僻的不毛之地来找寻为兄,实在令我云啸风感动。今日能再见师妹一面,为兄今生再无所求。”

  那女子涩然道:“师兄,你我之间,何时说话也这般客气起来?几年不见,难道你我便已如此陌生?我记得师兄以前,一直是叫我阿柔。”

  “阿柔!”云爷声音哑涩,神情激荡,似乎已不能自持。

  “啸风,”那女子眼光流波,缓缓向云爷伸出一只纤纤玉手,“再抱抱阿柔。”

  云爷浑身一颤,不禁伸手握住了那女子的手,二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最后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