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部分
��天都有很多人进出。

  出来的时候,恰好另有一拨人也同时出来。她便混迹于人群之中。

  守门的保安心不在焉地看了看,没有发现少了一个人。

  到了门口,她掏出那支香烟,对一旁排队的一个人说:“先生,麻烦借个火……”

  chapter   生离死别

  八月的北极并没有皮皮想象的那样严寒。

  冰原一带长着绒绒的绿草,低注地区还积着水,几只长嘴鸟在树上快活地鸣叫。

  她穿着厚厚的羽绒服,但外面的空气并不冷,她甚至可以不用戴帽子。

  冰原的尽头是一望无际的北冰洋。太阳很低,在地平线上方缓缓滑行,终日不落。

  “夏季是我们一年之中最珍贵的时刻。”在一旁开车的千花说,“八月是我们的秋季,冬季即将来临。”

  “嗯,夏季并不是很冷。”皮皮脱掉手套。

  一只白色的毛华在空中滑翔。远处一道灰色的海湾,巨石土爬满了橘红色的藻菌。几个白影在远处奔跑。

  她的脊背微微一硬,眼中蓦然一湿,指着白影问道:“那就是……”

  “那是北极狼。”

  她汕汕地缩回手,有点惭愧。

  她居然分不清狼和狐狸。

  “我们的皮毛在夏季是灰色的,到了冬季才变成纯白。”

  千花说,贺兰是幸运的。北极的夏季旅鼠成群,极易捕食。如果他到这里的时候是冬季,估计连一个星期也过不卜去。

  “你知道这里的冬天有多冷吗?”她停下车,帮皮皮背上一个巨大的旅行包,向着荒原的深处行走,“一杯开水泼到半空,还没落地就变成了冰碴子。”

  说到开水,皮皮发现自己的口很渴,从包里掏出一瓶水,仰头咕咚咕咚地灌下一了半瓶。

  “你的右手怎么了?”千花问。

  一路上她做任何事只用一只左手。出于礼貌,千花一直没有问,到了这里,终于忍不住。

  “受了点伤。’她淡淡地说。

  她的右臂伤势严重,手腕被赵松拧碎,伤了神经,至今手臂不能抬起。无力伸展,无力抓物,更无法握笔写字。

  为了以最快的速度赶到北极,她没有去医院,只是在药店里买了些绷带请人粗糙地包扎了一下,就和千花坐飞机离开了c城。

  手臂很痛,开始的时候是剧痛,一路上她不得不依赖强效的止疼药。后来就麻木了,反而感觉不到痛了,但也什么感觉都没有了。

  她们在荒凉而贫癖的山麓上行走。越过平原,越过浅弯,越过草坡,越过山谷。

  一路上皮皮都不敢说话,因为千花正在专心地追踪贺兰静霆的气息。经过二个多小时的跋涉,千花忽然止步,指着一处僻静的山坡说:“他应当就在这附近。”

  皮皮的心跳得很快,踞起脚四处眺望,什么也没发现。

  眼前只有一望无际的灰色丘陵。

  她回过头,看了看千花。

  千花闭上眼,在空气中静立片刻,忽然转身向东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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