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 部分
��信,他的身上有我父亲的真元。这件事己有人透露给了长老会,所以新的祭司绝对不可能是赵松。”

  说完这话,他坐到床上,柔声地说:“夜深了,你还不困吗?”

  她爬上床,全身都缩到他的怀里:“不困,我睡不着,你抱着我好吗?”他紧紧地抱着她。

  “这一切会结束吗?,她在他怀里喃喃地说。

  “什么结束?”

  “你和我。”

  “不会。”他在她的额上亲吻了一下,“我和你,一切那远未穷尽。”她在黑暗中深深喘息,仿佛要把心头的沉重呼出来。

  伤口还在流血。她揽着他的腰,手掌很快就湿了。她把血抹在自己的胸口上,指间黏黏地,她放到嘴边,一点一点地吮干净。

  这是他的血,她要熟悉它,记住它。

  还没睡着吗?”过了一个小时,听见她呼吸忽快忽慢,还夹杂着抽泣,他在黑暗中问道。

  “一,二,三,我们一起闭眼睛。”皮皮说。

  也许这是他们在一起的最后一觉,皮皮没有说道别的话,她居然睡着了。

  机票是早上八点的。皮皮六点醒来,发现贺兰静霆正在替她收拾行李。她去浴室洗了澡,然后去书房找了一本全国分省交通地图塞进包里。

  收拾完毕出了房门,皮皮发现修鹇拿着汽车钥匙在客厅里等着她。相顾无言,她紧紧地拥抱了一下贺兰静霆,用力地看了他一眼,说:“等着我。”

  他点点头,将他们送出门外。

  出门就是一个下坡,汽车沿着二条小路很快就下了山。他的身影渐渐模糊,脸上却毫无表情,眼看就要转弯消逝之际,他忽然举起手挥了一下,皮皮顿时泪如雨下。

  就这么一路呜咽地到了飞机场。

  一下车,皮皮擦干泪,将机票一撕,对修鸥说:“我要去找燕昭工的墓,你愿意跟我去吗?”

  这仿佛也是他的计划,修鹇点点头:“那个墓在天津蓟县,我去买天津的机票。”

  他依然穿着一双人字拖鞋,自色的衬衣背后,依然用墨笔画了一只鸟。鸟的翅膀是黑的,样子像乌鸦,漠然的神态,一双眼睛很忧伤。“你吃早饭了吗?”皮皮问。

  “没有。”

  “我去给你买。”

  他点点头,径直去了售票台。皮皮发现他近来很不修边幅。胡子没剃,头发也很乱。只是修鹇长得太漂亮,所有的缺点都成了风格。他一路香风旖旎地走过去,路人无论男女皆频频回顾。

  她买了早餐香肠和r包。回来时发现修鹇已坐在了通往安检的一排椅子上。

  她递给他早餐,同时,还有一双一次性的筷子和盘子。

  他抬头看了她一眼,目光如芒刺。随即拆开筷子,慢慢地吃了起来。她坐下来,喝了一抠豆浆,企图搭话:“宽永是天水人?我怎么听贺兰说他是英国人?”

  “别提他行吗?”他忽然不耐烦地说道。

  “对不起。”

  余下的时间直到坐上飞机、下了飞机又坐上去蓟县的大巴,在高速公跻上行驶两个小时,修鹇一句话也不说。

  他们下榻蓟县渔阳宾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