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刚，新娘该出场了，你应该到礼台上去就位。〞

  她显然是极度的紧张，唇色发白，随时有要崩溃的趋势。

  柔情似水，他握起她的小手，〝莐莐，想着我，跟着我的脚步。每一步，我都在你的身旁。〞

  于是，悠扬的结婚进行曲中，他带着她，走出屋外。

  原来预定要领着陈莐走上礼台的大弟，见到新郎自行挽着新娘，小愣了片刻，随即耸耸肩，退在一旁。

  路不长，要去的地方却似乎很遥远。

  走在铺满粉白玫瑰花瓣的红毯，穿过绿草如茵的花圃，走向地毯的另一端，在牧师的面前站定。

  庄严而神圣的话语，一字一句，滑过他和她的耳边，进到心里。

  〝新郎，你愿意娶你身旁的女子为妻，无论贫穷、疾病、困顿，一生一世，爱她，照顾她，守护她，不离不弃吗？〞

  〝我愿意！〞凝望入她的眼里，他回答得毫不犹豫。

  〝新娘，你愿意嫁给你身旁的男子为妻，无论贫穷、疾病、困顿，一生一世，爱他，照顾他，不离不弃吗？〞

  一片的静默，众人的引颈期盼中，新娘毫无反应。

  〝新娘，你愿意吗？〞 牧师又问了一次。

  仍然没有回答，莫刚有些错愕地扯了下她的胳膊。

  〝你愿意吗？〞

  〝嗯？〞

  〝说你愿意！〞新郎的脸色一沉，像是就要抓狂。

  〝你愿意嫁给莫刚为妻，无论贫穷、疾病、困顿，一生一世，爱他，照顾他，不离不弃吗？〞牧师覆诵的语调高了一个八度音。

  终于，新娘清醒过来，有了反应：〝我，有条件！〞

  出人意料的答案，吓傻了在场的所有人。

  〝莐莐……〞莫刚被震呆了，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站在陈莐身后作为伴娘的盈盈，拿出一页影印纸大小的纸张，递到莫刚手中。

  〝这是什麽？〞

  〝结婚协议书！当着大家的面前，你签字同意，今生今世，都不能反悔。〞她不急不徐说着。

  铁青着脸，他快速地扫瞄纸上内容。

  第一，男方不得干涉女方的工作、交友、以及正当的社交活动。

  第二，男方不得未经女方的同意，强迫进行亲密的行为。

  第三，男方不得以照顾家庭为理由，强制女方辞去工作。

  第四、五、六……十，写了满满一张纸的十大条款！

  莫刚抽着气，这……是在娶新娘吗？好像是在签署马关不平等条约！

  好，很好，他忍了！

  咬着牙，大笔挥洒，签名划押。协议书交回她的手上。

  〝这样，满意了吗？宝贝……〞

  海风轻吹，卷起地上的花瓣，白的，黄的，粉的，四散缤纷，飘在空中。

  花瓣飞扬的美景中，她的眼睛湿润，拿在手里的纸张有些颤抖，缓缓吐出三个字：〝我愿意！〞

  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