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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句话,每一个力道,忘不掉,也不能挣脱,带着所有的记忆一直走下去,看着每个人和自己的距离越来越远,她才笑着流下眼泪,告诉自己这是自然。

  自然的,看着他走远,让这样僵化的关系松开,就为了看见他的微笑,再看着身旁每一个人老去、死去。

  而自己只能半生半死的活着,没有起点,也没有终点。

  亚尔萨斯,灭,往後,还会有谁呢?m了m悦玥,她笑得像是夏日最後绽放的花朵那样灿烂,而寂寞。

  维持着望月的姿势,荼靡从深夜看着黑幕一般的天空转而青亮成清晨。

  彻夜未眠的她便带着埃,抱着悦玥,踏着无声的步伐离去,而副团长的居所也在门锁落扣的那一瞬间恢复平静。

  我所能给你的,竟只有离开。

  单薄的身子逐渐走远了,而天完全亮之时,始终没看见那抹让人挂念的优雅身影出现,光照在草地上昨晚大雨的露珠,透光而晶莹,可风却有些大。

  ***

  站在亚尔萨斯门前,看着一片狼藉的客厅,抱着悦玥,荼靡突然有种很廉价的感觉。

  「埃,我这样,算什麽?」叹了口气,她突然不知道如何界定自己与这个男人。

  放下悦玥,自顾自拿起他丢在地上沾血的衣物,一路收拾着走进内寝,正巧看见他用着颤抖的手抽着菸,挂着单眼镜框的脸微笑的看着她,她更觉气闷:「父亲这边昨晚真j采。」

  「这下也可以死的甘愿了?」面无表情的,她看着一整间弥漫着欢爱过後的气息,有股想杀人的冲动。

  套上裤子,并没有将裤头穿好,亚尔萨斯不灵活的动了动满是血污的双手,愣了下才将菸捻熄:「你,生气了?」

  挂上甜美的笑容,荼靡将地上的用过的卫生纸踢得更远一些:「没有,我怎麽会生父亲的气呢?」

  「骗子。」

  冷笑着继续用甜腻的声音回答他,荼靡揪住那团染血的破布,美丽的脸庞看起来既绝艳而森冷:「那是因为我有个骗子父亲阿!遗传的关系,没办法。」

  「你到底怎麽了?」一脸疑惑的看着她,亚尔萨斯走至她面前关心。

  蓦然感觉到理智的神经崩裂,一股脑将手上的衣物全砸向他,荼靡瞪着大眼,压抑的脸上怒气腾腾:「我很好,这辈子从没这麽好过!」暴长的指刃从他身旁画过,将一旁的矮桌劈成两半:「你这个混蛋!」喘着气,正转身拉开门想走人,却被抱住。

  「对不起。」

  对不起,沙哑地低喃,回荡在耳旁,让人拥住的身子还是感到冰冷,终於不能自己,温热的眼泪滑落颈边,她一脸茫然:「不知道为什麽,真想杀了你……」杀了你,再杀了自己,这样,就不会痛了吧?

  这样廉价的自己,这样泛滥的情感,明明,只是各取所需,明明,不爱他……

  不然,自己的重生,显得多可笑?愚蠢!

  推开抱住自己的男人,荼靡直看进他眼底:「你到底想要什麽?」

  「我不知道。」头一次,用着不确定的语气,亚尔萨斯再次将她拥入怀里,下巴靠在她发旋上:「至少,我能确定,我不想看见你难受。」

  「呵!父亲呀,父亲,这个世界上,没有什麽是可以全部拥有的,你知道吗?」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