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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压制在床上,不得动弹。

  「这麽说,会让人受不了。」谁都说谎,爱有如此简单?呵。

  感觉他的气息随着说话轻轻拂过耳旁,荼靡忍不住颤抖:「亚尔萨斯,你……」你会受不了麽?

  还没说完的全都落入他的吻里,「这张小嘴,有更适合的事情,亲爱的。」

  夜已末,而梦正长。

  隔天,透过窗前的薄幕,有些灼人的阳光照在她身上,伸手将被子更拉向自己,她混沌的意识有些迷惘。

  身後的男人只是紧紧的拥抱住她,跟随一个深吻,两人很快又陷入地狱似的交欢沉沦,直到快感将两人淹没,直到这一切都被淹没以後,只剩下原始的欲念叫嚣,不肯离去为止。

  跟随滑出身体的蜜y不能自己的抽搐,荼靡昏迷前,看着男人看着她的眼,突然感觉有什麽改变在谁也没有意识到的时候,悄悄进行着,而这样的转变,是好还是不好呢?

  堕落沉沦的自己,变态的关系,回不去的从前,这样的自己,还要走向什麽未知的命运呢?她阖眼前,溢出一滴不知是高潮馀韵,还是悲伤,的眼泪。

  而亚尔萨斯缓缓退出那具让自己蹂躏得不堪的身子,温柔的抱着她走进浴池清洗,水声哗啦,窗外的阳光灿烂,只是他沉默不语,眼光深沉,掩盖在单框镜片後面,任谁也没发现。

  ***

  她看着远方的天光,坐在十层楼高的塔顶,脸上写满空白,而灰蒙的天看起来很涩暗。

  「爬得这麽高,想什麽呢?」温和的问候在背後响起,迎风走来的男子看起来高雅而不可侵犯:「不会是想寻死吧?忘了你父亲会难过麽?」

  没有回头,荼靡看着远方,神情一点也不在意:「副团长今日难得空闲?」

  答非所问,灭彷佛较劲一般,再度开口,但,并不回答问题:「还是想念父亲了?若如此,大可光明正大去看他,狂皇陛下都亲自开口了不是?」多麽可笑的事情,居然发生在他最料想不到的人身上?

  该死的女人,该死的亚尔萨斯,这该死的一切!

  「副团长,专门前来,只为了这些问题麽?」轻淡的反问,她脸上让人瞧不出什麽端倪。

  如果这个世界,可以毁灭,没有希望,是不是比较公平,父亲?忍不住,她在心底如此无声的问着不在眼前的人。

  「难道你认为我应该有其他理由?」

  「你从来,不会认为自己残忍吧?」荼靡微微一笑,在空洞的脸上却显得怵目惊心:「你在乎我了吗?如果没有,那你认为你有资格过问麽?亲爱的,副团长大人?」

  隐忍着怒气,灭跟着扯起一抹笑,丝毫没有温度的:「你应当很了解,我对任何人,向来残忍。」越说,笑容越显优雅,却极具讽刺:「过问不过是想清楚,你那位该死的父亲,究竟想打什麽鬼主意,如此而已。」

  「那您就好好对待您自己便成,至於我父亲的想法,您该不会天真的以为我知道吧?若您真如此认为……」回头望着他,荼靡偏着头,一脸淡漠:「那也太可爱了,纵然我们关系再如何亲蜜,您认为我就该清楚知道所有事情吗?」

  语末,她转而看向塔底,不在正眼看他:「如果真这麽简单,那为什麽您还是有那麽多不想让我知道的事情呢?」

  荒谬,可笑,这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