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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他听见了床被施予重量的窸窣声响。

  「把衣服脱了。」坐在床上的男人再一次发号施令,语气依旧没有起伏。

  戴君澧愣了愣,忍不住抬起头,倏地对上唐子靡阒黑到发亮的眼眸,像胜券在握的狩猎者,居高临下的气势。

  ──像是打量猎物的眼神,并没有丝毫暖意。

  他咬咬牙,想取下束在脑後的假发,但双手却不住颤抖著,g本无法施力,但男人也没有催促他,始终用目空一切的眼神望著他的行动。

  这种静默,比任何暴怒的情绪都令人惶恐,他彷佛能听见脑细胞因紧绷过度而爆裂的声响,双手的抖颤更厉害了。

  挣扎了许久,他索x用力一扯,像是要将头皮扯掉的力道,像是黏在脑後的假发终於脱落,不知道是因为疼痛还是屈辱,他觉得眼泪就快要滚落下来。他深吸口气,正要拉下洋装的拉鍊时,就被强大的力量扯到床上。

  他回过神时,手脚已被男人强健的四肢所禁锢,呈现无所遁形的大字。

  看见戴君澧露出了无所适从的尴尬表情,唐子靡只是笑了笑:「怎麽?刚才的气势呢,嗯?」

  因为背光,唐子靡漂亮的脸变得模糊不清的,散发著y郁,但仍不减妖魅气息。戴君澧别过头,不想去看对方唇边那抹嘲讽的微笑。

  被牢牢压制住的身体动也不能动,加上男人冷言冷语的嘲讽……本应气得火冒三丈的窘态,戴君澧却觉得自己连生气都找不到理由──所有的弱点都被迫暴露在一脸冷笑的男人眼前,不论身心。於是,他只是死命咬著唇,拼命忍住即将失控的眼泪。

  见状,唐子靡突然用力捏起他的下巴,俊美的脸庞迅速压下,chu暴的啃咬著他的唇,丝毫不留情面。

  男人在他唇上疯狂的蹂躏,疼痛令戴君澧眉头紧蹙。他忽然感觉x前一紧,下一秒,便传来响亮的裂帛声。微凉的空气让他猛然一颤,x前的果实立即挺立起来,但他没有遮掩。

  ──此刻,他连害羞的立场都不该有,他明白的。

  原本在他唇上肆虐的唐子靡忽然用力捏住他的下巴,强迫他仰起视线:「不准哭!」

  闻言,戴君澧才发觉眼泪的溃堤。他忍住了快要逸出的呜咽,但眼泪却更汹涌了,彷佛是要将这段日子的猜疑跟苦楚全部倾泻而出。但是唐子靡并没有因为他楚楚可怜的模样而心软,捏住他下巴的力道更大了。

  「本来x致正高呢,结果被你打断了……打算怎麽补偿我?」唐子靡从鼻间吹出的气息带著浓重的酒气,但语气没有一丝醉意。

  虽然男人嘴上这麽说,但与戴君澧紧紧相贴的部位却没有任何反应,比脸上的表情还冷。知道对方是刻意激怒他,戴君澧便别过视线,紧紧咬著唇。

  见他不发一语,男人便笑了笑,放开了手中的力道。

  「你走吧,要是被记者拍到,我这些日子的忍耐就白费了──记得,先把这身衣服换掉。」唐子靡一面说道,一面抄起雷瑀留在桌边的菸,缓步走到窗边。

  夜里很凉,丝丝沁骨的寒意。他斜倚在窗边,看著吐出的烟雾消散在五光十色的夜景里,同时听见身後传来布料因摩擦而发出的窸窣声。

  下一秒,一个温热的躯体从他身後掩上,他正要回头,便被压倒在沙发上。

  「……你做甚麽?」他看著一丝不挂坐在他身上的戴君澧,语气依旧很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