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氣會熱死的。我走過去坐上另一個吧台椅說：「早該換新的吧？前前後後都不知道修幾次了。」而且其實我超討厭來維修的工人之一，臭男人看何之昀跟小姐們的眼神都很意淫，另一個比較老實。

  還不喜歡何之昀待在這工作的小部分原因是何之昀得穿得清涼點，乳溝線幾乎是必備給客人看的，雖然我也愛看，何之昀沒有我外婆這麼愛漂亮又勤勞所以工時魚乾女，上班才會無比性感妖魅，這一面連我也只有在她上班時才看得見。但現在我覺得那是我在看的！

  她現在應該就是在找新冷氣吧。她邊滑動畫面邊說：「今天不用煮飯了，外婆去姨婆家吃飯打麻將了。」

  「是喔。那妳吃了嗎？」我說著從書包裡拿出今天做的蘋果派推到她手邊說：「我們今天烹飪課做蘋果派，我帶回來給妳吃的。」

  「妳做的啊？」她笑著拿過去拆開說。

  「一半吧。我跟毛毛一組。妳不烤熱來吃嗎？」

  「這涼了也好吃。」她咬了一大口繼續看著畫面咀嚼著說：「妳待會想吃什麼？我們去吃。」

  我想到我的三千塊，今天又難得休店，便說：「我們去吃壽司跟生魚片好嗎？我可以請妳。」

  「請個頭啊。妳賺的錢就花在妳身上便可以了。」

  「我有那三千塊嘛。」

  「提到那三千塊我就不爽了，那我要吃貴一點。」她把筆電蓋上下椅子說：「去換衣服就出發吧寶貝。」

  我趕緊跑上三樓去換衣服，也不曉得哪來念頭以防萬一的帶了一個指險套在身上就跟何之昀出門了。來到了日式料理店，我們點了一份生魚片、一盤綜合壽司、一個茶碗蒸跟一盤冷盤白蝦，何之昀認為我會吃不夠所以我又點了一碗炒烏龍麵跟炒青菜。

  「之昀，妳上次說如果沒有我妳也不一定過得比現在好是什麼意思？」等待時我問。

  她輕挑一邊眉，手支下巴擺了一個角度看起來好優雅又迷人的說：「妳覺得像外婆那種母親，當她的小孩會好命嗎？」絕對不好命！「外婆是很重男輕女的，雖然做了這樣看似很開放的職業，但觀念其實很傳統，總之她覺得女孩子只能是男人的附屬品。

  但我想外婆的心理狀態也很複雜吧。也許應該說…她根本一點都不愛我跟妳媽媽，她討厭死我們了。她不是把我們當女兒看，而是把我們當…競爭對象的女孩。她會嫉妒吃醋我跟姊姊年輕又漂亮，姊姊長越大就越多男孩子喜歡，外婆也就更不開心。」我微皺眉頭看著何之昀。

  何之昀不太提起有我以前的事，我一直以為沒什麼好提的，在有我之前她不過就是一個平凡學生而已。家裡本來就是一個挺複雜的場所，因此我沒想過會更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