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部分
 林肯豪华轿车出来,款款走进一晚上800美金的酒店,多数美国普通老百姓因为

  要节省旅馆开销所以争分夺秒地游玩儿,商家自然延迟了打烊钟点,出租车司机离

  收工时间差几个小时呢,现在生意正好,卖粉儿的零售商们也在为生活奔波,膀大

  腰圆的警察24小时守候在这里。

  我心里有点犯嘀咕,不愿意某个胖警察把我捉进监狱,如国内民政部门市容管

  理处的同志那样将流浪汉轰走,或者如联防的人把流浪者抓到小房子里让他们过一

  过打人的瘾。还好,美国警察不屑答理我,一夜平安度过。

  第二天清晨,我去了赫赫有名的哈林区,记得刚下地铁就被两个非洲裔男人拦

  下,他们跟我撕扯,对我叽哩咕噜说着什么,讲出的话应该是英文,却不是原来在

  国内听到的所谓美式英语,很有节奏的语言,比唱歌还好听,对了,应该叫rap。

  以后我听说国内也流行这种艺术,还有街舞什么的,而且被年轻人视为与国际接轨

  的时尚,可见我到纽约的第二天就被时尚包围了。不过他们说的话我三分钟以后才

  理解,翻译过来是这样的:给我钱!一块钱,两毛五也行,那一毛钱有没有?

  我在街道两边闲散站着的人群的注视下以最快的速度往学校方向步行,破损陈

  旧的住宅楼和上面花花绿绿的涂鸦,哈林区的恶名与黑人兄弟以黑白分明的大眼睛

  对我关注的态度令我开始厌烦起这座城市。

  记得飞机上,我往下俯瞰,下面好似一片火海。旁边的女士兴奋地叫道:“好似一块块燃烧的电路板耶?”虽然她形容得很贴切,可我却想笑着对她说:大姐您不能好好说句普通话嘛!

  我会说一口流利的普通话,因为我是个普通人,怀揣几个大子儿就跑到纽约了。

  记得曾听过一首歌,什么“千万里我追寻着你,可是你并不在意”,然后是

  “太猛太猛,载!”

  我这回真的就载到这儿了。

  二

  据说“市大”在二十世纪三四十年代火得很,多是些家境贫困但成绩非常优秀

  的子弟来此就读,曾经与哈佛、耶鲁齐名,并称三雄。以后哈林区“发展”了,政

  府建了很多福利楼提供给贫穷的黑人兄弟,白人便纷纷悄然搬离此地,而市大也随

  着这种变化而渐渐衰落。

  我在学校里拜见了几个老外,其中一个是今年系里负责招收外国留学生的教授,

  名叫库克。库克看起来很年轻,长得挺精神,笑起来很有亲和力,带一点克林顿浪

  劲。我基本上没太听懂他说了些什么,只是告诉他我的名字是肖华,姓高。他笑着

  说他记得我,很自信地、铿锵有力地一个字一个字蹦着:小花--狗,我先是一愣,

  然后笑着点头,称赞他的中文发音很好。

  后来我才知道当年我是库克教授招来的五个外国学生中唯一的男x,库克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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