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 部分
我价值并获得经济保障的源泉——尽管这种角s早已不再是那么安全了。”(弗里丹,2000年,第233页)  弗里丹甚至在90年代就说过,“我怀疑,到2000年时,菲利斯· 施拉弗莱或葛罗莉亚·斯坦尼姆、贝蒂·弗里丹之流是否还有存在的必要。有关女x平等权利的争论将会成为令人怀旧的历史。”(弗里丹,2000年,第294页)  总之,后女x主义的观点认为,女x主义的立场已经过时或过于夸大,男女不平等的问题已经不存在了,所以女x主义已经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后女x主义的第二种观点的代表人物是汉娜·阿伦特(hannah arendt)。她的主要观点是反对把x别问题政治化,认为这些问题不属于政治范畴,而应当归属于亚里士多德理论中传统的家务范畴。简言之,阿伦特认为,“女x问题”根本不是适合于进入政治领域经由政治途径加以解决的问题。  阿伦特拒绝基于身份的政治,她的政治观念试图对抗的不仅是把政治空间划分为公共领域和私人领域的做法,还有一直十分盛行的把x和x别纳入二元对立的硬x的身份范畴的做法。她反对把政治设想为共通的社群身份,如x别、种族、民族或国籍的表述。在她看来,如果一个政治团体成立的基础是一个先验的、共有的和稳定的身份,它便有可能封闭政治空间,压制政治行动所要求的多元x和多义x,或者将其同质化。取消多元x或多义x的企图,必然导致“废除政治领域本身”以及“对所有他者的强行统治”,或者是“把真实的世界换成一个想象的世界,在这个想象的世界中,所有的他者根本就不存在。”(转引自王逢振,第176页)&nbsp&nbsp&nbsp&nbsp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书包网

  三、后女x主义(2)

  阿伦特把身体排斥在政治范畴之外,认为身体具有绝对的暴虐x和不可抵制x,以及自我的多重x。她认为,法国大革命的失败之处在于,穷人为其身体的需要所驱使,突然闯到现场。当人公开地为饥饿或贫穷的身体提出要求时,人类拥有的独立x和主动能力便被压抑下去了。  阿伦特对人的身体及其需求的评价极低,认为政治不应当建立在这样低级的需求之上。她说,至于我们是“什么”,既无趣也无味,心理和生理的自我无可称道。私人领域的自我就像我们的内脏器官,“毫无特异之处”。生理自我的特点在于:“如果这个内部自我显现出来,我们将是千人一面的。”(转引自王逢振,第165页)与单一、单义的身体不同,行动的自我是多重的,是自由的,有创造x的,起改造作用的,而且是不可模仿的。  阿伦特认为,斗争存在于私人自我和公共自我之间。私人自我逃避风险,留在家中;公共自我是在偶然x的公共领域里勇敢甚至是卤莽行事的行动者。r常生活的c劳的自然过程是可以预测的、重复x的和周期x的,加上家庭的专制,使人成了牺牲品。私人自我的一切皆被注定,不可能享受到与公共领域的行动联系在一起的自由。  阿伦特对女x主义政治主体保持沉默,对任何声称“女x的经验”或者“女x了解事物的方式”的单一x都非常警觉。她会批评任何一种女x主义政治,如果它的基础是对普遍女x范畴的追求或暗示,并且掩盖了(或禁止、惩罚或压抑)这一范畴本身内部的差异和多元x。(以上阿伦特观点均见王逢振,第156…177页)  早期工人运动活动家罗莎·卢森堡也持有与阿伦特类似的观点,她对女x解放运动非常反感。面对这些女x的平等要求,她可能很想回敬一句:差异万岁。她所追求的是:“拒绝会籍,面对某种平等时选择差异。”她抵制住“难以抗拒”的女x运动的诱惑,以一己之力面对挑战,并因此为自己赢得了一个独特的、非同质x的身份。(王逢振,第178…179页)除了拒绝在政治上使用女x这一身份之外,她同时认为自己的犹太身份也是个人的私事,因为它是一个事实,它就毫无可行动x。(王逢振,第2页)  中国也有些人持有与上述观点相似的反对x别政治的后女x主义观点。中国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