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壶光(二)
��。缓缓背过身去,把脸埋在手心里。正不知怎么开口,忽然拦腰被人抱了回去。

  “嗳!——嗳?”她吓了一跳,看了看小肚子上的手臂,“你,你是怎么挣脱的!”

  裴容廷沉沉嗤笑道:“怎么办,婉婉,我果真是个没气量儿的人。别说想着你给他碰一碰,就光是他起了这个念头,也把我恨得牙根痒痒。”

  这还是头一次,他很坦然地、开诚布公地说出他的嫉妒。

  婉婉在怔忪间愣住了。

  他从身后搂住她,皮肤因为劲瘦的肌肉而有着坚硬的触感,而她的皮肉滚白,丰泽,赤条条的微微发烫。

  红肿滚烫的阳具还沾着淫液,就敲在她牝户上,他用指尖分开她滑腻的蚌肉,扶着阳具一挺便徐徐顶了进去。把她整个人都圈在怀里挺弄,举止温柔。

  婉婉骤然纾解,呻吟着抓紧了他的手臂,“啊——哈啊——”

  他脸上初是冷笑着,很快凝成了阴鸷,看着婉婉蹙眉咬着手背儿,知道她要到了,一下赶着一下,愈发快起来了。子孙袋凿打在白股儿上,引出咕叽咕叽的水声,很快插得汁水淋漓。

  “容郎!——啊啊……慢些罢,容、容——要丢了,真要丢了!”她觉得不好了,扭着身子踢蹬腿,却又被他连小腿都压住。

  床脚的小橱柜上放着架水银镜,她偶然瞥见,镜底正映出两人的交合,雪白的身子被他禁锢得严丝合缝,只有小腹上被戳出时隐时现的隆起。

  婉婉连丢了两次,泄得浑身颤抖。

  “哈……容郎,容郎你怎的了——”

  裴容廷渐渐缓了下来,把脸埋在她的颈窝里,吻着她的耳垂喘息,声音闷闷的,“婉婉知道么,我同他打了一架。”

  “什、什么——”

  “早知道他使出如此下作的手段,拿我的所谓仕途去威胁你,当初就该下手更狠些。”

  他闷哼,语气肃杀,但是把她搂得那样紧,婉婉感到一阵异样的安全。

  “也、也许——”她极力抵御情潮,终于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是因为他知道仕途于你的重要。”

  声气儿渐渐落寞了下去:“容郎,我也知道,曾经的一切,是你付出了多少心血换来的。你为我牺牲过了一次,倘若将来改朝换代,也还要再一次重蹈覆辙么,这不公平……”

  “不,婉婉,这没什么不公平。”

  裴容廷低低打断了她,“我早和你说过,一切都是我自己的选择,同谁也不犯着。”

  狂风骤雨在无声中停歇,他拔出阳具,被浇了一片水痕,探过身看着婉婉的侧脸。她潮湿的碎发黏在脸上,满面绯红,可是蹙着眉,纤浓的睫毛下半掩着无尽的忧愧。

  他抽过汗巾为她擦拭,淡淡道,“我的确曾经起誓,这一生必要从污秽低微中打出一条路来,出人头地。”

  婉婉心口泛起一阵紧涩。

  “可是那年我十五岁。”

  他说了下去,慢条斯理,略带冷香的书卷气息,“等真的出了仕,做了官,见过许多人,历经了许多风浪,才明白时刻占着高位,也未必圆满。为人臣,‘天下有道则见,无道则隐’,就像今上无道,我因此假死匿盾;而来日,若李延琮做了皇帝,尚不知是何等情境,我不想、也断不能再贸然跌进官场,�